简介:海德格尔著作中的神深奥晦涩。透过对他的思想整体方向的把握,我们发现,在海德格尔这里,最后的神是救渡人出离"存在离弃状态"之困境的神,但他不是基督教的上帝,上帝反倒是走向无神的虚无主义的起源。海德格尔敏锐地看到,近代以来人作为主体并未因脱离上帝而变得自由,反而精神贫困,无能于思考,无能于真理,人无根地生存。与此相对,海德格尔的神召唤人出离困境从而踏上返乡之途。这种神有自己的"面目"和出场方式,但他不是不缺乏任何存在的最高的存在者,甚至也不是存在自身。神不是神化的人,但人却从神获取尺度,成为"半神",在"家乡"中人共神同在。这种神是人确立自己的本质的必经之途和最短而最陡峭的路径。这种非神学的神打开了思考神性和人性的另一条路。
简介:作为现代国家的一种普遍政体形式,民主政制已获得世界性的话语霸权。回溯民国初创之时,虽对具体实施何种政制争论不休,但新生共和国的政治正当性与合法性却几乎系于民主政制。对此,梁漱溟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展开思考,即从承认旁人、平等、讲理、尊重多数、尊重个人自由等方面解读民主,把民主视为一种精神倾向。他认为民主没有放之四海的绝对标准,只有实现程度的差异,中国民治未成,主要因理与势两方面条件都不具备。因此,梁漱溟主张个人既要积极参与团体组织,又要服从贤智者的领导而非西洋民主的多数决定,认为这能调和人治与法治的对立,称之为"多数政治的人治"或"人治的多数政治"。由此,他强调落实此种理想,需要政教合一制度,由贤智者领导众人完善自己的生命,实现人生的向上进步。本文将从普遍参与与取决多数、真理与政治、理性与制度、权归于一与权力分立等方面对其民主思想做系统检讨。
简介:舍勒在晚期作品《唯心论与实在论》中,对狄尔泰关于"实在性"的讨论给出深刻回应,二者共同辩护了通过"反阻经验"(Widerstandserfahrung)来解释外部世界实在性的理论道路。不同于狄尔泰对属于人的意识经验的非直接的"反阻经验"的专注,舍勒把对实在性的讨论推进到存在论的论域,辩护狄尔泰拒绝的直接的"反阻经验"。作为对来自生命中心的冲动的反阻,"直接的反阻经验"是"实在"(Realsein)的根本。在舍勒看来,"实在"不只关涉到外部世界的实在,而是关于所有可能的存在领域的实在,是人的全部经验的根本性纬度。舍勒发展出来的这一理论,不但不是海德格尔所批评的对象性的在手经验的理论变形,而且还能与海德格尔的基础存在论形成某种竞争关系。
简介:从一定意义上说,儒学伦理与儒学日常生活伦理是合二为一的。儒学的日常生活伦理不是通过概念的抽象演绎或建构形而上的体系得以证实,其价值体现于"日用即道"中,即形而下的日常生活伴随着形上的终极关切,在日用生活伦理中蕴含着"知性、事天、立命"与"知天命"的终极追求。儒学日常生活伦理之形上方面所要解决的问题是日常伦理生活的人生意义与人生价值。在儒家的内在超越和伦理认同的理论与实践中,人的生命与道德终极根源、个人日常生活与伦理责任始终是联系在一起的,在"天道"与"人道"的统一中遵循着"中"与"和"的人生价值,并通过"诚"与"信"对超越人类自身的形上本体进行确认与体认,从而为日常生活伦理提供形而上的途径与担保。
简介: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基金会图书馆位于德国波恩,是德国境内研究德国历史及国际工人运动的最大的专业图书馆。该图书馆馆藏包括设立在特里尔市卡尔·马克思故居的前研究中心图书馆。在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基金会不得不关闭该研究中心之后,该图书馆馆藏中有关卡尔·马克思生活和著作的大量珍贵研究资料在本馆(位于波恩)找到了新的储藏之所。而位于卡尔·马克思出生地特里尔的卡尔·马克思故居博物馆,依然是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基金会的组成部分。下面,我将为大家介绍一下该研究图书馆的历史,它不仅是许多马克思研究者必不可少的工具,而且收藏了卡尔·马克思自有藏书的稀有珍本。
简介:在现存的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的手稿中,约有三分之二保存在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荷兰)。这些手稿在抵达阿姆斯特丹之前,曾流落于西欧各地,并受到各种政治态势的影响。故事要从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自身开始讲起。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出生于德国,尔后游历欧洲各地。1850年左右,他们才在英格兰定居。马克思被德国、法国和比利时驱逐后,来到了伦敦。恩格斯住在曼彻斯特,他的家人在那里有一家纺织工厂。1870年之前,马克思及其家人在伦敦经常搬家,经济窘迫。随后,恩格斯搬到伦敦,他抽出大部分时间和大量金钱,来支持卡尔·马克思。此后,马克思一家终于住进了一所体面的房子,马克思终于有了自己的书房来保存自己的著作和笔记,其中包括他多年来一直在欧洲多地转移迁徙时带着的文件。
简介:柏拉图《泰阿泰德》的显白议题是"什么是知识?",这似乎意味着,苏格拉底和泰阿泰德试图探究"知识的本性",即所谓的"知识论"问题。但柏拉图的"笔法"表明,苏格拉底并没让"哲学"和"泰阿泰德"仅仅停留在试图发现"知识"是"什么",而是引导泰阿泰德在探问"知识"的途中领悟一种政治性的探问:为何求知?换言之,单单追问所谓"知识论"问题,很可能就丢失了柏拉图更为紧迫的教诲。柏拉图精心设计的这个"开端",为我们理解《泰阿泰德》提供了纲领性的线索:只有将一显一隐两个议题结合起来,我们才有可能领会,苏格拉底-柏拉图式的"灵魂学"所探问的"知识",究竟具有怎样的整全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