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重读阿来的《尘埃落定》,发现其被读者经典化的奥秘可能有两点。一是主人公傻瓜二少爷是一位憨而智的艺术形象,具有杂糅与多义性,包含狂人、丙崽、班吉、鲍赛昂子爵夫人及本地藏族民间叙事曲等多重中外文学形象因子,属于中国四川藏族作家阿来对中国文学传统、从而也是中国文学传统对世界文学的一份独特贡献。二是"旋风"在小说中是现代中国的彻底决裂式或摧枯拉朽般的革命世纪的隐喻。旋风是历史兴亡大势即革命大趋势的实际执行者。这部小说在寓言意义上可被视为穿越古今历史迷雾的中国现代革命历史演义,既传达智者的历史反思,又不失对个体悲剧命运的悲悯情怀,其地方性与普世性的交融特点使其有可能在世界文坛释放更强的影响力。
简介:书,终于拿在手上了:大开本,装帧典雅,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我说“终于”,是因为我对它是有期待的,著者梁旭东教授是我的老师,曾经和许多他的学生那样,喜欢他的讲课。因此,翻阅他的新作,自然备觉亲切。这份亲切还在于:经典文本的学习是我大学时的一门必修课。说实话,学生时代的我,对经典文学的阅读仅限于它是一门课程,走近它、掌握它,更多的是为了考分这一功利性的需求。尽管,像《安娜·卡列尼娜》、《红字》、《罪与罚》等名著,如潮涌一般,震撼过我的心灵,但著作所显现的诸如理想、爱情、死亡以及生命的困惑等意念,亦如夜空的流星一闪而过,即使偶有思索,也终受制于自己肤浅的人生阅历和青春的狂妄,浅尝辄止。在很多人的观念中,文学经典只是一种增加阅历、陶冶情操的方式和途径。俗世的我们,总是习惯朝着自己认为充实而又有价值的目标行事。
简介:一谈到对经典的引用,我们很自然想起20世纪英美现代主义代表诗人T.S.艾略特,在他的代表作《荒原》中,艾略特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这首十九页四百三十三行的诗,引用了三十五位作家和诗人的作品以及《圣经》和流行歌曲,并使用了六种外文,这使得《荒原》看上去就像是用大量引文构成的蒙太奇组合,也使得艾略特在人们心目中成了一位广征博引、用引语写作的诗人。反感者认为他“掉书袋”、“卖弄”,而欣赏者则认为,引用过去时代的文本,可以作为对现实的对照。瑞恰慈在他的《T.S.艾略特的诗歌》一文中,也从艺术表现的角度肯定了这种引语写作策略,他认为:“艾略特先生笔下的典故是追求凝练的一个技巧手法。《荒原》在内容上相当于一首史诗。倘若不用这个手法,就需要12卷的篇幅。”[1]的确,关于诗的长度,艾略特和爱伦·坡的观点相同,他认为一首诗的长度,应以令人一次坐下即能读完最为理想,因为这样才能使人读过之后,
简介:文学作品被纳入文学史“册封”,是其实现经典化的重要途径。20世纪上半叶的文学史撰述者在现代视域中对《红楼梦》重新定位与评价,继续推进《红楼梦》的经典化。他们以现代科学理性、实证的方法将《红楼梦》与《金瓶梅》进行比较,解决了《红楼梦》的“诲淫”问题,为其经典化做好了准备。撰述者又以现代女性观念和悲剧意识对《红楼梦》的主题与形式重新解读,赋予其现代价值。《红楼梦》经由西方写实主义小说理论的全面考察,与旧小说拉开距离而成为新时期的经典。在域外中国文学史撰述者的视角中,《红楼梦》成为世界文坛中的经典,扩大了影响力的地域范围。这一过程,体现了时代与学术转型对文学作品经典化的重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