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满洲由部落向国家的历史进程,伴随着战争征服与被环境征服的角色转换,呈现出野蛮与文明的冲突,民族与文化相互渗透的复杂与多面性。奠都盛京意味着满洲统治者经受了对征服地区在政治治理与文化环境适应上的巨大考验。这一过程中他们实现了自身由渔猎而农耕的转变。努尔哈赤执政的文化倾向性着重于满蒙一体的民族认同上,并以此作为其建立政治共同体的基本原则。而皇太极的改变,则意味着进入辽沈后的满洲已经不同程度上汲取了汉人包括朝鲜的儒家文化、蒙古的游牧文化等,形成了多元的混合型文化,而非仅仅保持了其自身的民族特性,尽管这种转向带有一定的被迫性。因此,研究满洲奠都盛京所发生的变化,将会帮助我们找回满洲完成自身转变的历史记忆。研究的过程,考古与文献的"二重证据法"会提高历史的清晰度。"内陆亚洲"转向或者"政治形态中非汉族因素"的提出,也许能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思考"中国"的意义,却并不等于,"新清史"所强调的"内陆亚洲因素"足以成为左右清朝"大一统"政治及文化的格局。
简介:阿尼玛卿山的虫草经济经历了三个不同形态和阶段。在"散挖-行商"阶段,高海拔草原成为季节性人口争相涌入和采挖虫草的公共资源。虫草商人处于行商阶段,市场体系尚未成型;在限采·禁采阶段,草原承包制在公有制语境下有名无实,各级政府介入分肥,限制和禁止的高压行政管理未能减缓外来人口的压力。随着政府角色从利益相关者转变为社会服务者,虫草经济开始对生态移民政策发挥积极作用,虫草商人也从行商中分离出来;在契约-电商的新阶段,草原承包制全面推行,牧民获得草原收益和管护的权利。市场体系建立后,契约交易发展迅速。虫草电商的崛起加剧了虫草资源的竞争和垄断。虫草给牧民带来生计机会和草原经济的繁荣,同时也给草原生态带来巨大压力和可持续性问题,以及藏族传统文化的变迁。政策设计应着重维系人类、文化和自然的连续体以促进草原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简介:宋人称生活在西南羁縻州县之外的溪峒民族为“生蛮”,其生活区域被称为“生界”,这主要是为了区别交纳赋税的省地熟户。大致来说,宋朝政府将西南少数民族群体划分为生、熟两大类,这种主观上以“差序格局”观念区分西南少数民族的做法,一定程度上有利于稳定或维持其在西南地区的主权。但生、熟蛮及蛮汉之间的冲突与融合,几乎抹杀掉两者生存环境的差异,熟蛮异化与生蛮归化,致使生界在其变化过程中模糊不清。宋代西南地区羁縻政策的多元化,使得生、熟蛮的身份并不以其实际生存地域来确定。宋代文献中的“生界”,并非一个单纯的地理称谓,而是一个融合了政治文化的族群边界,一个融通了价值判断的文化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