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势最终决定去兽医医院,是因为实在不能忍受它的嚎叫。在兽医医院,我第一次听到"去势"这个词。相仿与人的绝育手术,对动物采取的同样性质的手术,被称为"去势"。在民间,人们将这种手术按照动作称为劁、骟、阉、割等。"去势"一词婉转到直接,就是将动物的思春之根斩钉截铁地祛除。猫的叫春让我真切感受到了动物的情欲之苦。特别是夜深人静之时,它的叫声急迫、焦躁不宁、绝望、凄厉、没有丝毫掩饰,而这发自身体深处的声音又偏偏酷似婴儿的呱呱哭泣,更使众人对猫的叫春感到厌嫌、甚而产生诡异不祥之感。之前,它几乎叫了一整夜,大半个夏天里,这叫声已经演变成了撕心裂肺的一声紧似一声的嚎叫。我担心左邻右舍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没养过成年猫的人想象不出来,一只猫在春情动荡之时会有如此大的嗓音。身体里的焦渴变成了穿透黑夜的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