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的《南京!南京》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09-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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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输得起的年少轻狂和张扬 南京南京:生命无法承受之轻

终于看了南京南京,看之前就准备好这一定是一部看完后会让我有心理障碍的片子,胃里翻腾得厉害,果然,这种感觉让我挥之不去。谁也无法想象那个时代人们经历了什么,更无法想象那个时代人性都缺失了些什么?

网上有很多评论,无论是对于导演陆川的还是对于其他主演人员的。我能够想象一个七十年代的人拍这样的片子是激进的,连谢晋在80岁后仍然犹豫不决的片子,陆川居然敢来拍。而且拍得如此张扬而激烈,我相信很多人看完这部片子象我一样,痛苦得无处不在。沉默地连眼泪都流不下来。那是一种震撼,是一种痛苦到无法落泪的感觉,我完全能够理解主演们沉浸剧情而无法自拔的感觉。

我不是那种会在剧情里游走的人。但是这个片子在看完后却让我挥之不去,连吃饭都没有胃口,我不知道陆川在选择这个题采的时候是何种心情?那是一个几近疯狂甚至变态的年代,那时候的日本人缺失的何止是人性。我开始发觉自己写不下去了。

生命原本如此神圣,然而在那一刻却变得如此卑微,宁愿象男人一样战死沙场,也不要变成一个被人任意践踏的女人,如果不是在那个无奈的时代,人们真的开始会怀疑“女人,你的名字是脆弱”的真实性。

那个时代的女人是不幸的,那个时代的中国人是不幸的,那个时代的生存是廉价的,廉价到可以任意被人摆布的阶段,也许反而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没有七十年代这批只是耳闻而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来得激烈。因为没有经历过,不知道经历的苦痛,连编剧和导演也能够挥洒自如,还原的同时只是揭开了一个伤口,而不象那些经历过战争的人一样,他们一旦要还原,不是重新开一个伤口,而是在原有的缝合的伤口上又剐上一刀,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40年代的人们不敢再拿起这个话题,而是这个70年代的年轻人拿起了这个话题。

陆川是年轻的,年轻的不用那么的头衔和地位来束缚自己失败,即使失败了,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再站起来,南京南京无论是从商业角度还是从反思人性角度来讲是成功的。成功地对那个被漠视的年代深刻地反醒。

陆川是勇敢的,这样的历史让人无法承受生命之轻,而他却能这么让人欲哭无泪地呈现出来,虽然我是难受的,看完片子后的感觉比参加完一场葬礼更让人无法释怀,从宏观的国耻和民族气节,到微观的作为女人无法想象那个时代的女人。影片中有很多慰安妇的情节,虽然我和别的女人一样,很拒绝很排斥看到这样的镜头,但是我却无法拒绝这存在的事实。对于片中那段慰安妇被抛尸街头的镜头,陆川解释说:“真实的慰安妇境况更加惨烈,平常都不许她们穿衣服,死后草席一裹就扔出去。当时我们有两种设定,一种是身体上布满伤疤和血污,写实展现这些女子受辱之后的凄惨;一种是现在影片中这样子——尸体清洁,用长镜头和油画式画面来呈现。我实在不忍心把我们同胞姐妹拍成第一种样子,太残酷了,就选择了第二种方式。”现实永远是残酷,历史更是,无论我们活了多少年,这段历史永远存在,生存者为了生存者的友好,但我们又怎能去漠视这残酷的历史呢?所以我们只能继续恨着。有些恨是长久的。即使我们愿意忘记仇恨,历史的记忆也永远抹不去仇恨,所以我选择继续恨着。

陆川是张扬的,对于陆川的张扬,我一直觉得张扬的恰到好处,可可西里的成功,我们早就看到了陆川身上的这种天赋,选择南京南京这个颇具争议的题采,显然也是陆川张扬的流露,他更是激烈的,所有的镜头,长镜头,特写,音效都让人的心里如万千蚂蚁在爬,很多人都说陆川安排了很多慰安妇的戏分是为了抢眼球,为了反应战争对善良的人都是一种摧残,任何作品任何事件总会有正反方,这样的桥段无疑会在性解放的今天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但它也完全符合历史事实,我仍然觉得陆川和所有的中国人一样骨子里是仇恨日本人的,就象我——绝对的日货抵制者,这绝对不是一个战争可以来含概的事件。这是日本人骨子里特有的东西或者说是日本文化多年传承下来的结果。当时日本政府欺骗了一批日本妇女,很多日本妇女自愿随军,但是,来中国后她们的理想幻灭了,因为现实太残酷,她们的下场也很惨。陆川说她设定了百合子的角色,来展现日本慰安妇的命运,也揭示了日本人的民族本性,对待自己国家的妇女尚且如此,对人性对女性是多么的不尊重。说得很有道理,一个连对同族同类同胞的女人都会这样的民族,你能希望它会对其他民族会有什么样的宽容呢?

有人说陆川拍完这个片子会影响中日友好,会激化了中日之间好不容易修补的关系,历史就是历史,人总是要往前看。我承认永远缅怀过去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我宁愿相信人死后会有魂灵,那些冤魂都在天上看着。即使批评的声音再多,我也相信这种还原历史的必要性,没有一个民族可以卑微到如此地步,有一天它也会不高兴。

看完《南京南京》后,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让我非常有心里障碍,我花了两天的时间什么都不想干,不想说话,不想听别人说,喜欢一个人呆着。本来不想再写下去了。但是有一种抑郁在心里,不如就此发泄一下,因为所有的坏事不可能坏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