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写天地洞悉人生

挥写天地洞悉人生

刘娟

——陈凯歌电影的命运主题

刘娟

陕西国防工业职业技术学院710302

摘要：电影是人们休闲娱乐必不可少的一项，作为中国电影的代表之一，陈凯歌电影一直备受瞩目。电影是电影制作者对现实社会、价值取向的审视与反思，体现了制作者对生活的感悟。不同于卓别林电影中的笑、北野武电影中的暴力，陈凯歌电影里是对命运的感悟与审视。陈氏电影中所刻画的人物均是陈凯歌自我意识的直观表现，无法摆脱的宿命与对其顽强抵抗精神之间的核心矛盾，成为陈凯歌电影中最为闪耀的精神品格。本文通过对陈凯歌电影中命运主题的研究，希望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与借鉴。

关键词：陈凯歌；电影；命运主题

前言：陈凯歌在中国电影的发展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整个电影历史学研究的独特范例。从1984年《黄土地》的问世，到1993年《霸王别姬》的热烈反响，再到2005年《无极》的闪耀登场，20年的中国历史进程中三次闪耀着陈氏电影的独特光辉：《黄土地》中以散文化的形象之笔改写中国传统戏剧化电影的改写之光；《霸王别姬》中将京剧舞台与人生舞台交叉呈现的历史之光；《无极》中用高科技手段与浪漫幻想相结合的人性天地之光。电影的商业化发展是整个中国电影史上不可避免的电影“命运”，但在陈氏电影中，从未放弃过对电影艺术终极价值的追求。

一、陈凯歌电影对人物命运的刻画

在对中国电影史进行研究与精神发掘的过程中，陈氏电影中的历史文化主题与哲学意义被发现，其政治反思与文化寻根为主题的历史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唯有“命运”这一主题历久而弥新，它作为一种强烈的精神主旨贯穿于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影像之中，却被长久忽略[1]。纵观陈氏电影人物，从《黄土地》中的翠巧、《孩子王》中的老杆、《边走边唱》中的老艺人、《霸王别姬》中的程蝶衣、《风月》中的忠良、如意，到《和你在一起》中的刘小春、《无极》中的雪狼、昆仑奴、倾城，无一不是与命运抗争的人。尽管对这些人物来说命运关乎情感、权利、信仰、荣誉，不尽相同。但他们的悲欢与生死无一不与这逃不脱的命运息息相关。命运成为陈凯歌电影中内置的叙事因素，成为陈氏电影的重要标志。

在现代导演之中，陈凯歌的文学修养和文化底蕴属于佼佼者，这使陈氏电影中始终具有一种十分可贵的人文情怀。陈凯歌曾说：“做电影做到最后是情怀二字。”在陈氏电影中，我们总能发现古典喜剧与古典文学的艺术之光。例如《风月》中张国荣饰演的郁忠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最终没能逃脱情感命运对自己的嘲讽。将《风月》与《大红灯笼高高挂》联系起来研究者比比皆是，但仔细评阅则能发现陈凯歌与张艺谋在类似叙事语境中，在电影主旨方面，尤其是人物性格的复杂性上的不同。陈氏电影人物更趋向于充满变数的“圆形人物”，而张氏电影人物则多是性格相对稳定的“扁形人物”。从电影商业逻辑角度来看，“扁形人物”延续了电影的叙事规则，极易引起观众认同；从电影艺术规律角度来看，“圆形人物”的复杂性人格具有一定的审美价值。

二、陈凯歌电影对文学的敬重

与“用悲痛表现悲痛，用欢乐表现欢乐”的电影不同，陈氏电影更加含蓄的表现着其精神内涵[2]。除了对叙事主题上表现出的抗争命运、赞扬人性之外，陈氏电影中对文学的敬重使台词变得字斟句酌，不断流露出陈凯歌对世界、对人生的感悟：《风月》中的“年轻人流血不流泪”；《霸王别姬》中的“京戏就是八个字：无声不歌，无动不舞”；《和你在一起》中的“天堂也是黑的，可是天使是光明的”。此外，陈氏电影中对影像效果的至美追去也从未停止，《无极》中的摄影运镜，引导着观众的视觉与感觉。这些镜头的背后，是陈凯歌对电影艺术专注的品德与敬业精神的真实写照。陈氏电影中一直在寻求一种更加符合审美规律的处理方法来呈现故事，电影人物在双重镜像空间之间来回游走的情境，让人物既存在于电影的叙事空间之中，又存在于这个叙事空间的镜子之中，这种镜像语言不仅能拓展影片的空间意义，更多的是指向人物的复杂心理层面。如《风月》中多次出现一个任务的两个不同侧面，忠良、如意、阿三、端午，陈凯歌对他们多重面目的呈现与刻画，都展示着他们充满矛盾的不同命运。在阿三走后，风吹动了房间内渐渐掩上的衣柜镜子，镜子中是阿三当年风姿绰约的照片。这种多重影像世界的表现，映衬着这个“天香里”女人缥缈虚幻的一生。

如果没有电影的创作来排遣内心愁绪，表达对人生的感悟，抒发自身情怀，电影对陈凯歌来讲便没有任何意义[3]。电影是陈凯歌精神生命的真正归宿。回顾陈氏电影的发展历程不难发现，它是中国电影的同期发展进程的真实写照。抛开对电影票房的商业化追求，对物质世界的反馈与呈现，陈氏电影是中国电影史上的经典作品，影响着中国电影的发展。

结束语：由此可知，陈凯歌电影中既有不得不妥协于电影商业化大潮的无奈，又坚守着自身电影艺术理想与个性，在中国电影发展进程中不断跟随时代脚步进行发展与创新。对陈凯歌电影所引起的热议，其实是对不同人生命运产生的不同共鸣之间的精神碰撞。在中国电影发展史上，陈氏电影为中国电影开创了一条新的发展之路，以不同的意识形态坚守创作个性与创作理想的精神之路，以坚定的信念面对命运进行对抗的光辉之路。

参考文献：

[1]贾磊磊．挥写天地洞悉人生——陈凯歌电影的命运主题[J]．当代电影，2012，01（01）：61-67．

[2]董昊．命运与诗的篇章——浅析陈凯歌电影的文学改编维度[J]．商，2015，04（02）：181．

[3]董茜．从《无极》看陈凯歌创作风格的“自由”和命运主题的“固守”[J]．电影文学，2011，19（0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