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斯科特之国家的视角

浅谈斯科特之国家的视角

孙博文

（丰城市第一中学高三57班，江西丰城331100）

摘要：针对为何在20世纪改变人类状况的大型项目出现如此多错误的问题，美国学者詹姆斯C.斯科特分析了极端现代主义的独裁主义国家规划中的各种失败：例如苏维埃俄国的强制集体化、巴西新首都巴西利亚最接近极端现代主义城市的建成、非洲坦桑尼亚的强制村庄化，并探寻了导致这些规划灾难的共同条件。

关键词：斯科特；极端现代主义；国家规划；大型项目

著名的美国学者詹姆斯·C.斯科特是耶鲁大学政治学和人类学教授，农业研究项目主任，曾任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InstituteforAdvancedStudyofPrinceton）研究员和柏林高级应用科学研究所的古根海姆研究员。斯科特以独特的视角分析了极端现代主义和独裁主义导致致力于改善人类生活状态的社会工程项目遭受致命性失败，特别列举了苏维埃俄国的强制集体化和工业化、巴西新首都巴西利亚最接近极端现代主义城市的建成、非洲坦桑尼亚乌贾玛村庄的强制村庄化等案例，这些案例的共同特征即为立足于“好的”初衷却导致了世界的混乱以及使得和谐的社会发展轨道发生了背离。斯科特深刻剖析了这些问题所产生的根源：“认识论知识的普遍主义自负同独裁主义社会工程的结合是真正的威胁，其作用的发挥存在于世界各国的城市规划中，在苏俄领导人列宁的革命观点中，在前苏联农庄的强制集体化中和坦桑尼亚的强制村庄化中。在科学农业的逻辑中隐含了这种组合，并且清晰地体现在其殖民地的实践中。当这类项目越是无视或压制了米提斯和地方的变异，越是接近于实现他们不可能的梦想的时候，他们的实践就越可能发生失败”。

国家定居化的研究表明，不清晰的社会阻碍着国家的有效干预，国家重新安排人口，使社会更为清晰，其目的在于更加便于征收赋税和控制社会。基于这个研究结论，斯科特提出国家机器的中心问题是清晰性，而国家机器的基本特征是简单化，国家机器简单化为统治者和管理者提供了观察社会各阶层概况的平台。斯科特着重探讨和解释了“那些试图改善人类状况的项目是如何失败的”。斯科特指出，“极端现代主义盲目崇拜现代科技和知识，忽视了普通民众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根本性的简单化抛开了复杂性和多样性，完全无视地方条件和地方知识；运用不受代议制制约的国家权力去强制推行这些项目使得项目最终只是为了官僚的方便和利益，更给人类和自然带来了灾难”。

斯科特阐释了林业管理、土地制度、城市规划、农村定居和农业中简单化、清晰化和操纵是如何被运用的，国家通过运用大型复杂现实的技术将混乱、缺少秩序、不断变化的社会现实简化，甚至重新塑造它的人民和景观，以便于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随后，斯科特对独裁主义的极端现代主义及其在城市设计、革命、农村定居以及农业生产中的实践进行了详细阐述。巴西利亚和昌加迪尔两个城市的城市设计描述使得读者更加清楚地认识了极端现代主义的城市：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对直线和直角的热爱，严格的功能分割和高于一切的等级制度。接下来，斯科特又对简·雅各布的反对观点进行了阐释，批判极端现代主义城市规划是城市标本制作术，不符合地区的实际经济和社会功能，也不符合居民的个人需要。从现代生活背景下的城市中也可以看到，笔直的公路、直线型的绿化带以及排列整齐的各类建筑物，这些在现在为我们提供着便利的城市规划似乎也有极端现代主义城市的身影。斯科特通过对列宁的革命思想和卢森堡的革命思想的对比，提出了要构建创造性、能动性和权力工人阶级。以苏维埃集体化、非洲坦桑尼亚乌贾马村庄强制村庄化运动为例，阐述了极端现代主义农业的逻辑，总结出它们共同的特点是：对工业的、科学的农业的完全相信；对地方环境和条件毫无反应以及国家权威的强制命令。在这两部分里面，斯科特对独裁的批判似乎表现了他的无政府主义立场，他认为“国家是一个令人苦恼的机构”，需要我们去权衡国家干预的利弊。

最后，斯科特清晰并明确地指出极端现代主义所缺少的东西：被称为实际知识、共识、经验、本领、米提斯的实践技能。斯科特认为实践知识、非正式过程、非正式制度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那些试图改善人类状况项目的失败就是薄弱的简单化和缺少米提斯的参与所导致的。

同时，斯科特肯定了多样性和复杂性的重要程度，认为社会的生机与活力是由其多样性和复杂性带来的，制度也应是不断适应新环境的变化而持续变化的。

斯科特的观点对于现阶段和未来阶段我国的改革发展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通过对前苏联强制农庄集体化和工业化的案例分析，反观九十年代以来前苏联因体制僵化而走向解体，而我国在坚持中央顶层设计的前提下，鼓励地方根据各地的经济和社会实际状况开展改革创新，引导从地方到全国的自下而上的改革探索路径。自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央领导层不断深化解放思想的道路指引，“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改革观点，鼓励各地开展经济政策的改革创新，在很大程度上解放了生产力，提高了社会生产率，诞生了诸如深圳特区、浦东新区、珠三角乡镇加工区、苏锡常工业园区等一系列先试先行的改革试验区，有力地推动了我国经济平稳快速发展，增强了与世界发达国家竞争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