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枝,各表一态——浅析中希神话中神话产生的途径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15-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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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枝,各表一态——浅析中希神话中神话产生的途径

陈慧荣

陈慧荣

摘要:神话是人类活动特有的产物,是原始人类的一种特殊智力形态和思维方式的产物。在

这篇论文中,笔者首先阐述了神话的概念、本质,然后阐析了神话产生的原因及“造神运动”。

关键词:神话;希腊;神性;人性

神话,是人类活动的产物,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思维的结晶,是人类社会生活真实的、客观的反映。是文学的雏形。作为一种起源,它艺术地再现当时的社会自然、思维等。源于不同的文化内涵、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国家从神话中所反映出的问题也是各异的。希腊和中国的神话是两种不同源流的文化底蕴,从他们的神话中又能反映出哪些不同呢?在此,笔者想探讨一下,中希造神之人对神持有不同的态度从而导致中希神话中的神具有不同的属性。

“神话”一词,最早源于古希腊,在希腊语中“神话”是用来表示原始时代关于神或受神支配的自然事物的故事,是远古时代人们想象的产物。这种想象并不是抽象的、凭空的,而是基于当时的社会生活现实。它是以一种神化、物化、或人化的手段再现当时的社会、自然的一种客观存在。是通过一种模糊的、不自觉的艺术处理来反映人类童年时代的生活和思想的。可以说,神化是在人类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在特定的生产方式、生活形态和心理环境中原始人类的一种特殊智力形态和思维方式的产物。是原始人借以认识和掌握世界的一种思维的结晶。

就其神话的产生来看,每一个民族神话产生的途径大都大同小异,归纳一下,它们产生的共同点大致有这样几点:

其一,起源于原始人的自然斗争和生产斗争。由于当时社会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文化科学知识贫乏,对于复杂多变的自然现象,例如“人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打雷”等等。原始人感到恐惧、害怕、迷惑不解,不能对这个神秘的世界予以科学的解释。于是便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凭借他们天真幼稚的想象力图对这一系列的现象做出解释,于是神便产生了高尔基曾说:“一般讲来,神话乃是自然现象,与自然的斗争以及社会生活在广大的艺术概括中的反映。”因此,神话和别的艺术一样,是当时一定社会生活的再现。就如马克思所言“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克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的。”

其二,由于对所存自然现象的不可理解,再加上对各种自然灾难的束手无策,他们竭力地想要摆脱这种被动的地位,想征服自然、改造自然。于是原始人便幻想有一种超越自然的神力来改变他们的生活状态。幻想有一位神同广大的既可以主宰天界,有可以主宰地界的一位“神”来管理自然。可以说,这是上古人类生存需求、实践活动和社会生活的直接反映。马克思肯定神话是社会生活的反映。说:“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因而随着这些自然力之实际上被支配,神话也就消失了,”因此,在我们的射日神话里,总是保留这样的情节:即某一个半神半人的神仙在射落许多太阳以后,都要留下最后一个太阳,以便继续给人类带来光明和温暖。后羿射九日与乌恩射太阳,都是由于人们对烈日带来的酷热与灾难的憎恶,同他们给与人们光明温暖的喜爱这两种对立的情绪所导致的。可以说,正是由于实践生活当中有了对太阳的直观的感性认识,才能在这个基础上通过想象和幻想联缀成神话。

其三,基于一种共同的生活模式、行为模式、心理模式和信仰模式。我们知道,原始人类是过着群居生活,他们共同劳动、共同分享收获的食物。因此。这种群体意识是他们共同的心理模式,这种共同的心理模式定会要求一个整齐划一的信仰来规范他们共同的行为。这是神话产生的一个共同原因,也是人类文明和进步的开始。

综上所述,神话是人类活动特有的产物。是社会进步到一定阶段、思维发展到一定高度、有了一定文化积淀的前提下产生的一个艺术的分支。是特定社会群体的特定产物。虽然源于这么多的共性,但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国家神话反映的生活、思想和文化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探究其中的原因,笔者以为是文化底蕴的不同,即原始人类所敬仰、信奉的“神”的产生方式的不同,权且把它称作“造神运动”吧!

由于这种不同的文化底蕴,他们对各自所创造的神予以不同的职能。西方主宰天界的是宙斯;而在东方(以中国为代表)则是天帝;宙斯愤怒用闪电来惩罚人类,而天帝则漫用天浩淼的洪水。虽然他们的名称各不相同,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对他们的崇拜。对原始时代的人类来说,神灵们就是整个世界的主宰。他们操纵着一切,控制着一切,在长期的这种没有科学阐释的蒙昧状态中,人们对神更是加倍的虔诚和敬畏。但东西方有所不同,东方人信仰“神灵”是真真切切地信有这个“神”(即这个神是存在的),他们对神顶礼膜拜,丧失了自己的人生观和独立人格,甘于天命;而西方人虽信仰神,但并不在“神”的桎梏和束缚中徘徊。相反地,他们能冲出这样束缚,更多的表现出一种“人性”。也就是说,在西方,是人创造了神。人居与一种主动地、向上的地位。人和神的距离近;而东方人,在创造了神以后,人又被神所创造,也就是“人→神→人”。他们在信奉神明的过程中,更多的表现出一种敬畏和屈从,而少了一些西方人的反叛和任性而为,这主要表现在人们赋予神的属性以及这种属性的侧重点的不同。

我们说神话是一定社会生活的外在反映,因此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它产生的内在根源和本质要求是相同的。但在造神中所造的“神”的属性或这种属性的侧重点是不同的。处于童年时代的原始人类,对这个神秘的自然世界做不出任何科学的解释,因此产生了“神”,这一点我们在前面有所论述。在此我们不再赘笔在造神运动中,“神”们都具有超自然的神力,和无边的法力、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是“神性”(或神化)的表现。这在东西方的神话中比比皆是,随处可见;其次是源于图腾崇拜的一种造神形式。图腾是基于万物有灵论对某一动物或植物或自然物的崇拜。它联系着原始人的生产、生活、宗教、心理、社会组织和婚姻关系。在这个动物或植物或自然物的身上,包含了广阔的社会内容。因此,“神”的属性中有很大一部分“兽性”(或物化);再次也就是最能区别东西方神话所体现出来的人性格上的差异,最能证明我们东西方造神运动的不同“人性”(或人化)。可以说,在东西方神话中,“神性、兽性、人性”三性合一,但这三性在东西方神话中表现的侧重点是不同的。西方人注重神性,但更突出地是为了表现人性。“兽性”这一点在他们的神话中居次要地位;而东方人则更突出兽性和物化了的兽性,而把“人性”即人的要求、人的欲望、人的思想放在了一个次要的地位,没有像西方神话所表现的那样,真正体现人的意志和本能。

因此,我们说,在西方神话的造神运动中,是人创造了神。人的意志可以对抗神的意志。而东方神话的造神运动则是人创造了神之后,神又创造了人。人的意志总是屈从于神的意志。天命不可违,人永远也是处于一种甘于天命的被动地位。

(作者单位: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东胜区二中017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