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道具的审美特征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09-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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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道具的审美特征

张晶

舞台道具是指戏剧、曲艺、歌舞、杂技、魔术等舞台演出所需的用具和电影、电视剧中演员表演的用具。通又分为大道具(如桌、椅、床、机器等)、小道具(如杯、壶、花瓶等)与装饰道具(如书、画、镜框等)、随身道具(如烟袋、背包、手枪、警棍等)四类,其中随身道具也称作手持道具)。

从美学层面上认识和把握舞台道具的审美特征,对于舞台道具设计,具有高屋建瓴、统领全局、提升品位、增加美感的重要作用。为此,笔者结合个人多年来话剧道具设计的艺术实践和理性思辨,对此发表若干浅见,以作引玉之砖。

一、舞台布景的“景外景”

道具属于舞台美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它通过各种造型手段,营造舞台环境,渲染舞台气氛,并塑造人物的外部形象。因此,舞台道具的审美特征,首先体现在舞台布景的“景外景”上面。

众所周知,舞台布景是固定的,一般情况下也是不变的。即使是现代出现的高科技电脑投影三维动漫布景,虽然有变化的场景镜头,但也是相对地将框架大屏幕固定于舞台天幕的位置上的。

而所谓道具的“景外景”,即指的是通过道具的奇特功效,营造出布景之外的“布景”。这种“布景”是灵动的、变化无穷的,并且充分调动观众的艺术想像力与艺术再造力,重新形成的一种新的意象化的“景外景”。

在这方面,有许多成功的例证。话剧《红旗谱》中朱老忠的大铡刀,就凝聚了河北保定农民暴动的典型历史环境。至于戏曲道具中的“一桌二椅”,有时表示大厅、前厅,有时又表示客堂、内室、书房,还可以表示山坡、城楼、船只、卧床等等,可谓是“多功能”的“造景道具”。而“风旗”、“水旗”、“火旗”、“云片”、“山片”、“布城”、“门帐”、“布帐”、“灵帐”等等,无不以象征化、图案化等艺术手段调动观众的想像力,营造出各种别致的“景外景”。

二、戏剧情节的“戏外戏”

好的舞台道具,不仅密切地为戏剧情节服务,而且成为戏剧情节的不可或缺的有机部分,即“戏外戏”,令人回味无穷,叹为观止。关于这一点,俄罗斯伟大的剧作家契诃夫曾有一句名言:“如果戏剧的第一幕墙上挂着一支猎枪,那么闭幕之前就要让它响。”这充分说明了道具必须参与戏剧情节的发展与情节的编织,并发挥积极的能动作用。

在这方面,也有许多成功的例证。例如话剧《一双绣花鞋》中的绣花鞋,就成为贯穿全剧情节的焦点;又如话剧小品《卖拐》中的拐、《卖车》中的轮椅车,也都成为情节的核心,乃至与剧名紧紧连在一起。试想如果没有这些贯穿道具,那么这些话剧必将不成其为戏剧了。也就是说,道具一失,全剧皆无。

至于戏曲中“戏外戏”的道具,就更比比皆是了。例如《三上轿》中的花轿、《炼印》中的官印、《乌龙院》中的招文袋、《审头刺汤》中的人头(以红布包盔头代之)、《盗仙草》中的仙草、《碧玉簪》中的玉簪、《琵琶记》中的琵琶、《乌盆记》中的乌盆、《宝剑记》中的宝剑、《红拂记》中的红拂……无不是“戏外戏”道具的杰作。

三、人物形象的“手外手”

道具与服装、化妆一样,都是为塑造演员外部形象服务的。但是,道具的这种“服务”,也同服装、化妆一样,并不是消极被动的,而是积极主动的,有时甚至成为演员表演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

有人说:“舞台服装是演员的第二皮肤。”此话言之有理。同样,我们也可以说:“舞台道具是演员的第三只手”,即演员双手延伸的“手外之手”。

在这方面,同样有许多成功的例证。

例如话剧《秋天的二人转》中的手绢和扇子,京剧《红灯记》中的号志灯,《智取威虎山》中的马鞭等等,都成为演员表演的重要工具。至于传统戏曲中文官手持的牙笏,仙人、道士、隐士、僧人、妖怪等手持的云帚,罪人使用的鱼枷以及京剧《二进宫》中徐延昭手持的铜锤等等,就更为多见。而在某些特殊道具中,如戏曲中的“变脸”、“喷火”和杂技、魔术中的“机关道具”,就更成为演员表演的“秘密武器”了。

责任编辑王庆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