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教育与生命意义关系研究1

终身教育与生命意义关系研究 1

林良章 2

福建技术师范学院 福建福州 350300

摘要：文章从生命意义的理解，对于老年教育、学习型组织与生命意义关系进行了探索，在终身教育中完善生命和感悟生命也是人生的重要意义。

关键词：终身教育，老年教育，生命意义

众所周知，从生命的长度而言，应该说，教育家孔子在二千年前就对人生命意义进行了设计。他提出：“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随心所欲不逾矩。”自认为，每个人能做到以上，就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生命意义。无论古人与今人，能走向七十人生都是不容易的。当然，今天世界范围内，许多国家人们在设计走向百岁幸福人生。周有光先生提出了人生轨迹图：人生像地平线上半轮太阳，从0岁到20岁，是上升期，20岁到80岁，平稳的盛年期，80岁开始，慢慢向下滑落，却依然发着热，闪着光，100岁出局。他还提出，年青时热情天真，年老时追求真理；老年人燃烧，中年人取暖，青年人受益。其实，正如拙著《终身教育学——理论与实践》（林良章，2019）所描述的，人的生命成长过程是生命、生存、生活（“三生教育”），到素质和创新的提升，最后到生命意义实现的过程。这些思考皆成为生命及其意义取向的终身教育理论模型建构思考的逻辑起点。无论我们业已进行了生命意义观照下的终身教育、人生幸福与和谐社会构成终身教育关系研究思考（林良章，2017），还是进一步对终身教育与生命、生存、生活、素质、创新、生命意义等其他各种变量具体问题的再深入研究，而探讨终身教育与生命意义的关系问题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一、生命意义的理解

生命意义一词最早在哲学领域中出现，如叔本华与尼采等人均曾提及生命意义的概念。如今，人们对于生命意义的理解不同的学者也有不同的主张。有学者认为，生命意义有目标、正当化、效能和自我价值等四项条件。³

人的个体生命的存在是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前提。自然性生理性生命就是人的肉身、躯体，就是人体的四大组织（上皮、结缔、肌肉、神经）和八大系统（运动、神经、内分泌、循环、呼吸、消化、泌尿、生殖）。这也称为自在性身体。⁴某种意义上来说，生命存在就是一种意义。也只有生命存在才能有更好地生命活着，从而走向更高层面生命素质，走向生命创生，成全人生，实现生命意义。

泰戈尔在《迷鸟集》中说道：“总有一天，我们将懂得，死并不能夺走我们灵魂所获得的东西，因为它的收获与它自身结为一体。” 又说：“我痛苦过，绝望过，也体味过死亡滋味，正由于此，我因活在这个伟大的世界上而感到无比的欢欣。”这是对人生命的美好向往与追求。托尔斯泰说：“让死人去埋葬死人吧，我们既然有生命，我们就得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幸福。”这告诉我们要用心捍卫我们的生命尊严。

有人认为，人本身就是文化的、意义的存在，人与世界没有意义，人生便无意义，人生受意义的引导，有意义追求的人生才是有价值的人生。意义随着人对世界认识水平的提升、改造世界活动的深化而逐渐向深层次发展，人的活动永无止境，意义追求永不停息。人对意义的追求是个无限的过程，一个意义终结另一个意义又会出现，人生命的历程就是意义追求的历程。高洪波（非典时期）：以生命的名义，响亮、生动，具体、所感。生命对于所有的人都只有一次，在死亡与灾难面前，生命是平等的，生命同时又如芦苇般脆弱和无助，但毫无疑问生命又是骄傲而伟大的，高贵着、显现着人性的光芒，在危急时刻焕发出超乎寻常的能量。尤其当生命被赋予崇高信仰和使命之际，她昭示出灿烂明亮而美丽，是永恒的爱折射出的宁馨与安详。⁵这一段话给了生命意义很好的注释。的确，人难逃一死，但要活出意义来。我们每个人明明知道终有一天要离开世界，但要好好地生活每一天。

生命诚可贵。自然生命纯真而珍贵；智慧生命美丽而卓越；价值生命善好而意义；超越生命积极而幸福。罗曼·罗兰曾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了解生命而且热爱生命的人。美国梭罗说过，人类无疑是有力量有意识地提高自己的生命力量。也正如亚伯拉罕·林肯所说的，到头来，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岁月的长短，而在于你是如何度过这些岁月的。“你不应该追问抽象的生命意义。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使命。”⁶这是对生命意义的另一种理解。的确，每个人生命意义都会不同，其生命意义都会是独特的，每个人都要活出自己的生命意义。

到底人的生命本真意义是什么？有人认为，“知死向生”是生命之本真意义。“由死观生”是生命之智慧源泉。“生死由命”是生命之宿命情怀。的确，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这个世上而不离开这一世界的。

在积极心理学中，生命意义的体现是在于对生命意义的积极寻求，它指个体对生活是否有意义的感觉程度，包括对生命意义的认知、主动追寻以及被动接纳三个成分。⁷ 威廉巴克利认为，我的一生有两天最为重要，一个是我出生的日子；一个是我知道为什么而生的日子。这后者道出了生命意义。正如人们所说的，“当风雨来袭时，我们笑对人生，当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这就是成长的意义，这就是生命意义。”也许，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它是否完美，而是它的存在和过程。

2. 终身教育与生命意义关系

（一）人生与意义

的确，“人经常不懂欣赏身边的美事，去拼命追求永不可及的远方的东西。”我们必须认识到，“今后，整个一生都是学习的时间，而每一类知识都能影响和丰富其它知识。”⁸人生世事无常，生命里所经历的每一次痛苦，都将引领你走进智慧的殿堂。如果我们有勇气去体验自己生命里每一天发生存在的事实，就能在生命里开发我们的智慧。人不可能永远活在世上而不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生不可能拥有一切，人死也不等于什么都没有了。”“每个人要尊重自己当下的生活与生命，从而发挥自己最真实、最强大的生命力。”⁹事实上，每一件事情发生都有其原因，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帮助我们成长。通过不断学习，接受教育，实现人的生命意义。正如中国台湾地区吴名烈教授所说的，“生命中所有的遇见都是最好的遇见，所有的发生都是最好的发生，关键在于能够从所有遇见与发生中找到生命意义并获得启发。”

（二)终身教育中重要阶段的老年教育与生命意义

如果把“终”字当作最后来理解，老年教育便是终身教育的最重要阶段。美国心理学家埃里克森研究发现，年龄增长会使得老年的个性性格在自我完善与自我绝望两个极端游离。整合意识较强的老年人会把生命看得美好 ，为过去没有虚度时光而倍感成就；绝望意识为主的老年人会觉得时光已逝，美景不再。因此，老年教育更需要关注老年人的自我完善教育，借以提升老年人生的意义。¹⁰老年教育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构建学习型社会重要的组成部分，建设高质量的老年大学，办好老年教育对老年人深化自身认识，拓展老年人生价值都有积极的作用。在广大的乡村，办好乐龄学堂，让最需要呵护的乡村老年人读上书，便是他们人生的有意义幸福生活。生命意义许多时候来自个体的幸福感，从身体到心理构成的生命组成部分，都需要个体给予珍视。老年人的生命意义不仅包括生命自身的意义，老年人对自己生活的掌握程度，同样也包含老年人生命社会意义，是老年人生命价值的体现，所以，老年接受教育，并使老年人走向不断的学习，就显得十分重要。老年学习不但在其中可以再学技能，体现学习带来的乐趣，还能帮助他们实现能者为师，感受着传授中的人生价值与意义。

（三）终身教育中的学习型组织建设与生命意义

1990年学习型组织理论的奠基人彼得·圣吉在其代表作《第五项修练——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实务》中提到，学习型组织的核心是心灵的转变。¹¹学习是心灵的正向转换，企业如果能够顺利导入学习型组织，不只能够达致更高的组织绩效，更能够带动组织的生命力。实际上，是把“组织看成生命系统”，¹²实现生命的意义。彼得·圣吉（认为，真正的学习会触及做人的意义这个核心问题。¹³就如人们所说的， “learning organization”，期使人们重新看待学习的真义：“学习以使个人及团体产生心灵意念的转换，进而体悟生命的真义”。 ¹⁴ 终身教育通过学习型组织使成员体验到工作中的生命意义的组织。学习型组织倡导学习，而真正的学习涉及“人之所以为人”这一意义核心。“作为一种全新管理模式，‘学习型组织’是一种‘以人为本’的从个人、团队以及整个组织三个层次把人们的工作和学习融为一体，使人们的职业活动不仅为了生存，而且能活出生命的意义的组织模式。”¹⁵因此，让组织成员活出生命意义是学习型组织的最终目的与本质所在。创建学习型组织最关键的是促进人的心灵变革，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体悟人的生命意义。人要在学习工作中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活出生命意义。¹⁶讲的正是终身教育与生命意义之间最关切的事件。

三、终身教育完善人的生命价值

终身教育思想是实现人的生命完善的基本保证。因通过终身教育，实现人的生命完善，并通过终身持续不断的学习来丰富自身的精神世界以超越生命本身。通过终身学习，使人具有生命自主意识。人生天地之间，天地人事，生命自觉。现代社会中，人们通过不断的学习与进步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以此证明自身的主体地位，从而实现生命意义。当今社会，社会竞争激烈，这就需要我们不断地重视学习，从而不断地提升生命自主意识，正确地认识自我，以达到生命的完善。并不断地通过终身学习，体会到生命的乐趣，并在生命的逐渐完善中形成独立丰富的个性，提升生命的价值。

事实上，我们也要看到，探索人生意义的问题就是一个终身学习的问题，当然也是终身教育所面临的真正课题。¹⁷“在人的一生中，对人类社会的风俗、知识等的学习、模仿和内在固化，是其精神性超越生命成长的必须，是人的为人最重要的前提之一。由此，终生（身）学习成为人生三重生命（指生理性血缘生命、人际性社会生命和精神性超越生命）协调发展必不可少的基础，也是获致人生幸福的必备条件。”¹⁸　　

四、终身学习中的生命意义感悟

众所周知，生命存在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相当偶然的。每个人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所以，如果一个人能以珍惜生命为出发点，去做一个人所做的事情，生命存在的必然性对一个人来说就不是偶然的。

生命是可贵和美丽的。保护生命是一切事情的出发点与归宿，任何人别无选择。其实，人的自然生命很美，如同大自然一样的美。但在大自然面前，生命往往是脆弱的，如，汶川地震、青海玉树地震，当下的世界“疫情”影响，不知道多少人要失去；世界上，许多的灾害、疾病（生理和心理）、饥饿以及各种天灾人祸不知造成多少人的生命的缺失。人只有超越生命意义上理解生命，才能有生命的永恒和生命意义的真正实现。

我们要尊重生命。在关注自己的生命的同时，我们也应该关注、关爱并尊重他人的生命以及一切自然的生命。珍爱生命，所以更应该重视生命安全，在确保自身对生命的重视之后，也应该确保自身不会被外界的人或物伤害，此时生命安全教育就显得尤为重要。

在以人为本时代，我们要对生命产生响亮的呼唤：做到接受生命，感受生命、认识生命、关注生命、关心生命、爱护生命、尊重生命、珍惜生命、欣赏生命、体悟生命、感谢生命、敬畏生命、善待生命和享受生命。

我们在追求一种理想，并在追求中悟出生命。但愿天下更多的人用更多的时间找到更多地方投入到学习中去，为中华民族复兴而学习，为开发人的潜能而学习，为人的生命幸福而学习。

基金项目：福建省高校终身教育研究项目（JZ190008）

林良章，男，1963年2月，福建闽侯人，硕士，教授，研究方向为终身教育理论

1 基金项目：福建省高校终身教育研究项目（JZ190008）

2 林良章，男，1963年2月，福建闽侯人，硕士，教授，研究方向为终身教育理论

3 余民宁著.幸福心理学---从幽谷迈向巅峰之路[M].台湾：心理出版社，2015，2：148

4 张荣伟.个体生命的存在形式及其教育学意义[J].教育研究，2017（04）： 35

5 高洪波.以生命的名义[J].北京文学，2003（09）： 126-128

6 [美]维克多·弗兰克尔，吕娜译.活出生命的意义[M].华夏出版社，2013，2： 132

7 许丽.老年人生命意义的初步研究[D].重庆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04）

8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教育-财富蕴藏在其中[M].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89

9 郑晓江.论生命的本真意义[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01）： 78

10 王仁彧.老年教育：生命价值远航的指明[J].职教论坛，2017（24）： 54

11张成林译，彼得·圣吉著.第五项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实践[M].中信出版社，2009：13

12张成林译，彼得·圣吉著.第五项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实践[M].中信出版社，2009：278

13张成林译，彼得·圣吉著.第五项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实践[M].中信出版社，2009：15

14 http://www.docin.com/p-4958440.html

15梁文平等.“学习型组织”让你活出生命的意义[J].政工研究动态，2007（10）： 46

16 学习型社会建设研究课题组.学习型社会建设的理论与实践（子课题报告集）[M].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11）：198

17 王洪才著.心灵的解放与重塑---个性哲学的终身教育论[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1，2 ： 2

18 郑晓江.论生命的本真意义[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01）： 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