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的觉醒,妇女的独立——浅析《玩偶之家》的女性独立意识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1-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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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的觉醒,妇女的独立——浅析《玩偶之家》的女性独立意识

唐辉

上河南大学文学院

现代现实主义戏剧大师,挪威作家易卜生的四大社会问题剧之一《玩偶之家》,通过女主人公娜拉的悲剧故事揭示了十九世纪资产阶级社会背景下时代女性被压迫的现状,唤醒女性对自由的追求。本文将从男权社会,经济独立,出走与救赎三个方面探索和剖析娜拉出走的意义。

《玩偶之家》这出三幕剧通过描写一对夫妻(娜拉和海尔茂)从表面上和谐温馨到爆发尖锐矛盾,最后娜拉认清现实出走自我救赎的故事。易卜生通过这出戏剧深刻探讨了男权社会对妇女人格的压迫,身份地位的缺失以及关于妇女走向独立的问题。

男权社会的束缚

由于社会的发展和分工,男性在社会生产中所承担的任务更重,因此发言权也更多,而女性因为生理,性别,历史文化观念等多方面的原因在很长一段时期只能依附于男性而生存。这种现象不仅仅只是存在于男耕女织的传统中国,在19世纪的西方社会尤是如此。

易卜生所处的时代西方资本主义是高速发展的时期,因此《玩偶之家》中海尔茂作为家中的男性他拥有的家庭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无论是物质还是思想感情方面。娜拉时时刻刻都处于他的控制之中,好似一个“玩偶”一般。这一点在戏剧的第一幕开头部分便印证了出来:一, 海尔茂称呼娜拉为“小鸟儿”、“小松鼠儿”,与其说他特别喜爱娜拉,不如说他把妻子当作一个动物般的“玩偶”罢了;二、在生活和思想情感上,海尔茂严格控制着娜拉,无论言语还是行动中娜拉都处于极不平等的地位,妻子的所做所想只能在丈夫的允许之下才能实施;反过来,到了戏剧的高潮部分,海尔茂面对娜拉的指责的时候总是暴躁和不以为然的,甚至说:“从此以后他老婆越发是他私有的财产。做老婆的就像重新投了胎,不但是她丈夫的老婆,并且还是她丈夫的孩子。”从他的言语中可见他的男权主义是多么根深蒂固。

随着最后娜拉那一震耳发聩的关门声,她终于走上了反抗的道路,但是在现实面前,娜拉一个女性的力量显然是渺小的,在那样一个男权社会无异于以卵击石。

经济附庸的悲哀

在经济方面,娜拉彻底成为她丈夫的“附庸”,当海尔茂还是个并不富裕的律师时,娜拉过圣诞节要省吃俭用,等到海尔茂变成银行经理时,娜拉想多花点钱却依旧还得向丈夫一点一点地乞讨,甚至还得装扮笑脸迎接丈夫的指责:“乱花钱的”,“不懂事的”,“小撒谎的”。由此窥探娜拉作为一个“全职夫人”,没有属于自己的社会工作,全部的心思都花在相夫教子方面,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本是一种美德,但是在19世纪资产阶级社会的背景之下则会造成娜拉作为海尔茂家庭经济附庸的悲哀。易卜生在《玩偶之家》所塑造的娜拉形象也许就是故事创作背景之下的整体社会女性的境况,经济的附庸导致家庭身份和地位的缺失,其人格的健全受到挑战,命运的不确定性也随之而来。文学是一个时代的良心,因此文学创作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一个社会的折射面,反应出社会的现状,反映出社会存在的问题。因为易卜生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所以他创造了娜拉,作为一个在基本的经济方面不能独立的女性,自然,娜拉的悲剧具有一定的必然性。他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偶,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泥娃娃。(1)

选择与救赎

在临近戏剧的结尾处。海尔茂看了柯洛克斯泰的信,大发雷霆,责备,咒骂娜拉做出丢人的事,害得他身败名裂。就在这时,海尔茂又收到了柯洛克斯泰退还借据的“和解信”,感到自己仍很安全,于是对娜拉笑脸相迎,并发出豪言壮语:“你在这儿很安全,我可以保护你,像保护一只从鹰爪底下救出来的小鸽子一样。”但是,娜拉看清了海尔茂可憎的面目,她开始捍卫自己的权利,面对海尔茂无礼的质问,她坚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一语中的地说出了两个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认清了充满虚伪与谎言后娜拉的进行了艰难的选择,终于出走,大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了,在严酷的现实中看清楚了海尔茂虚伪的可憎面目,娜拉要冲出家庭的束缚,去弄清楚“究竟是社会正确,还是我正确”。正式开启了自己作为一个女性的救赎之旅。

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1)。也许,娜拉对自己的“玩偶”地位有所觉察,却又往往被海尔茂的虚伪谎言所迷惑,以至于难以感受到委屈,沉默不语。但是当海尔茂的虚伪虚伪面目完全暴露出来后,娜拉不再耽于幻想,而是发出了自己的怒喊之声从“玩偶之家”坚决出走,这对于娜拉来说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同时,也是那一个时代的女性独立的艰苦历程。

参考文献

(1)曹宇旗 .“玩偶”的抉择与救赎——《玩偶之家》娜拉人物形象新论 [J]. 戏剧文学 ,2010(06):102-104.

(2)鲁迅.鲁迅《纪念刘和珍君》[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2:112-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