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之路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2-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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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之路

王佳妮

无锡市洛社高级中学 江苏省无锡市 214187

“推呀拉呀转又转,磨儿转得圆又圆,一人推磨像牛车水,两人牵磨像蓬船。”熟悉的小调在我耳边回荡,从童年的深处悠悠传来,晕染了匆匆时光,几多流年。

那是一台老牌的电视机,画面质量自然不比现在。水袖半掩芙蓉面,唱腔婉转的小旦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不清晰,但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小时候,这“吚吚呀呀”的唱戏声总是日复一日地在耳边环绕,让我不胜其烦。我那时喜欢流行的摇滚、嘻哈风格的歌曲,每当见到外公看这种土得不能再土的东西,总嫌弃他跟不上新时代的步伐。

天色朦胧,片片乌云挤压着天空,细细的雨线连天接地,缀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雾。

“走,今天我带你去看锡剧。”外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锡剧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台上吚吚呀呀地唱一段吗?”我抱怨道。

“哎,你不懂……”

小路上面铺着青石板,两旁的墙斑驳点点,绿油油的爬山虎遮去了大半岁月留下的痕迹。屋顶的瓦片已经不复黑亮,在原有的黑色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这是外公去听戏的必经之路,这条羊肠小路记载了外公几十年对戏剧的热爱,见证了外公无论风雨的坚持。

优美的旋律又在耳边徘徊,这不是外公常看的《双推磨》吗?之前电视上的戏剧被我习惯性地忽略,现在二胡、琵琶演奏出的优美乐章、演员们唱出的流畅轻快的曲调却让我不禁沉醉其中。外公在旁边早已无法自拔,嘴里跟着曲子哼着,手好像在指挥着什么。他既是倾听者,也是演奏者,他的脸如同一把打开的折扇,镜片后早已浑浊的眼睛再次闪动起灼灼华光。台上的演员与台下的观众,在这场戏剧中共同沉浸在锡剧营造的绮丽梦境中。一场戏结束了,再次走在那条路上,风雨中,它见证了锡文化的沉浮。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锡剧更是如此,“一天不练就口生,二天不练就手生,三天不练就没。”它是由古到今沉淀的文化,扎根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上。清丽婉转的锡曲吴腔是老一辈人的情怀,如今,锡剧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野,谁知它也曾在历史文化的舞台上留下过浓墨重彩一笔呢?我想,我们如果能多一点耐心,戏曲文化传承之路才能流传不绝、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