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治疗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中社区一线防疫人员负性情绪的影响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2-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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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动治疗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中社区一线防疫人员负性情绪的影响

姜哲方,杨莉娜,杨鸿珠

(上海市漕河泾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全科医学科 上海 200235  )

[摘要]目的 探讨舞动治疗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疫情中社区一线防疫人员负性情绪的影响。方法 对450名社区一线防疫人员通过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筛选出伴有焦虑抑郁情绪的76名防疫人员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为干预组和对照组,加用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进一步评估受试者焦虑状态,干预组予以4月8次的舞动治疗,对比干预前后两组焦虑抑郁水平的改善程度。结果予以舞动治疗4月后, 干预组SAS表评分(42.42±6.27)分,SDS表评分(40.16±6.28)分,HAMA表评分(6.58±1.50)分,与对照组总分均值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 运用舞动治疗可以有效改善COVID-19疫情中一线防疫人员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

[关键词]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舞动治疗;焦虑;抑郁

Effect of dancing therapy on negative emotions of community first-line epidemic prevention personnel in New Coronavirus disease (COVID-19) epidemic

Jiang Zhefang, Yang Lina, Yang Hongzhu

(Department of general medicine, Shanghai Caohejing Street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 Shanghai 200235 corresponding author: Yang Lina zncg1314@163.com )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dance therapy on the negative emotionsof community first-line epidemic preventionpersonnelin the epidemic situation of COVID-19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Methods: 76 epidemic prevention workers with anxiety and depression were selected by self-rating anxiety scale (Self-Rating AnxietyScale,SAS) and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Self-Rating DepressionScale,SDS). They were randomly pided into intervention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The subjects' anxiety state was further evaluated with Hamilton anxiety scale (Hamilton AnxietyScale,HAMA).The level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the two groups were compared before and after intervention. Resultsafter 4 months of dancing treatment, the scores of SAS, SDS and HAMA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were 42.42 ±6.27,40.16 ±6.28and 6.58 ±1.50respectively, which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P < 0.05).Conclusionthe use of dancetherapy can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negative emotions such as anxiety and depression of community first-line epidemic prevention workers in the epidemic situation of COVID-19.

[key words] COVID-19; dance therapy; anxiety; depression

2019年12月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暴发,迅速成为世界性公共卫生事件,至今我国新冠疫情防控状态进入持久战,防控工作常态化,随着病毒不断变异传播,“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任务艰巨,社区卫生作为联防联控的第一道防线坚守在疫情防控的第一线。面对长时间的紧张、封闭、随时待命防疫任务一线工作人员会出现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1-3]

舞动治疗起源于20世纪中期,是一种新兴的非语言性心理治疗方式[4],“是以身体作为媒介,通过舞蹈动作对情感、认知和社会进行整合的心理治疗过程”[5]。舞动治疗与传统心理治疗不同,强调意识与身体之间的联系,通过对身体的观察及动作,完成个体感受、再认、分析、思考等认知过程,从而达到调节情绪,改变行为的目的[6]。目前舞动治疗主要应用于治疗焦虑症、抑郁症、社交障碍等问题,也被应用于帕金森患者、关节炎、中风等康复治疗研究中。众多研究表明舞动治疗能够有效改善受试者负面情绪,提升自我效能。

1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上海市徐汇区漕河泾街道2019年户籍人口7.87万人,有30个社区居委。街道工作人员,居委干部,志愿者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务人员在新冠疫情防控中共同承担着集中隔离点,核酸采样,居家隔离访视,发热哨点,新冠疫苗接种,高危环境监测,流调,封控,环境消杀,安保等防疫任务。对参与疫情防控工作人员450人,其中医务人员147人,街道居委志愿者及第三方人员303人,发放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7],回收有效问卷427份,根据评估分值确定纳入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符合SAS、SDS≥50任意一项。(2)自愿参加本次研究。排除标准:(1)有严重心肺疾病者。(2)由脑器质性疾病、躯体疾病(如甲亢、高血压等疾病)以及精神活性物质所导致的继发性焦虑抑郁状态者。

共纳入研究对象76例,根据抽签法随机分为干预组和对照组,干预组38例其中男性8例,女性30例,年龄:25-56岁,平均37.95±9.16岁。文化程度:大学及以上35例,高中1例,初中2例;婚姻状况:已婚28例,未婚9例,离异1例。对照组38例其中男性7例,女性31例,年龄:26-58岁,平均38.32±9.77岁。文化程度:大学及以上34例,大专2例,初中2例;婚姻状况:已婚33例,未婚4例,离异1例。两组一般资料无统计学差异(P>0.05)。

1.2方法

采取团体舞动治疗,2周1次,每次19人, 60分钟,共4月8次,由第三方聘请的舞动心理治疗师带领。每次活动由四部分组成:

1.2.1 呼吸和身体的联结(10min) 利用腹式呼吸逐渐放松身心,感受周围的环境,将呼吸转向内在,呼吸和感知相连结,感受身体的变化,静止或移动,找到身体的表达方式。

1.2.2 内心和身体的联结(30min) 感受真实的内心,听从内心的引导,自由舞动摆脱身体的惯性,思维的束缚。用最真实的动作,自由、舒畅地舞动,释放身体积累的情绪包袱,疗愈内在的创伤。

1.2.3 镜像共情(10min) 通过团体游戏,模仿他人动作从而产生共情连接,感知对方传达的信息,消除隔阂,传递情感,增强团队协作能力。

1.2.4 分享总结(10min) 体会身体情绪的变化,交流舞动感受,对参与者给予支持和鼓励。

1.3观察指标

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AS)、抑郁自评量表(SDS)、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A)对研究对象干预前后的焦虑、抑郁水平进行评估。其中SASSDS表均有20道题, 以4级计分, (1)无或很少;(2)小部分时间;(3)相当多时间;(4)绝大部分时间或全部时间。总分<50,无焦虑/抑郁症状;50-60,轻度焦虑/抑郁;61-70,中度焦虑/抑郁;71分以上,重度焦虑/抑郁。HAMA量表共14道题, 5级评分,(0)为无症状;(1)轻;(2)中等;(3)重;(4)极重。总分<7,正常;7-13可能焦虑; 14-20,肯定焦虑;21-28明显焦虑;>29分,严重焦虑[8]

对比干预前后各量表评分的差异,评价干预组和对照组舞动治疗前后焦虑抑郁状态改善情况。

1.4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22.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以x±s表示,治疗前后比较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以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干预前两组SAS、SDS、HAMA量表评分均值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治疗后干预组SAS、SDS、HAMA量表评分均值与对照组比较有明显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舞动治疗前后SAS、SDS、HAMA评分均值比较(x±s

组别

n

SAS

SDS

HAMA

干预前

干预后

干预前

干预后

干预前

干预后

干预组

38

52.16±6.18

42.42±6.27

51.92±4.55

40.16±6.28

8.37±1.78

6.58±1.50

对照组

38

50.97±5.48

49.71±4.99

50.26±3.87

50.34±4.42

7.84±1.59

7.61±1.87

t

0.884

-5.609

1.712

-8.180

1.362

-2.641

P

0.380

<0.001

0.09

<0.01

0.177

0.010

3讨论

舞动治疗的主要理论基础是“具身认知心理学”(Embodied cognitive)。具身认知主张思维和认知的形成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身体,身体活动塑造了我们思维的模式。身体动作会对情绪、态度、认知、社会知觉等产生影响[9]。舞动治疗通过自发的创造性的舞蹈动作,在身体与心灵,现在、过去和未来,自己和他人,以及外界环境等各个层面和维度上建立联系,通过意识、注意力、意图、动作、呼吸的结合,从主观层面上有意识地感受身体,由内而外的唤起意识,改变既往养成,受外界环境影响而形成的习惯模式,促进生成更适合当下的健康行为模式[10-11]

目前COVID-19疫情波折反复,形势复杂多变,防控工作依然严峻,不能松懈。长达两年多的高强度高风险高压力的工作状态导致部分一线防疫工作者身心疲惫,伴有不同程度的焦虑、紧张、抑郁、怀疑等负面情绪,甚至出现认知改变,躯体不适症状。本研究通过SAS、SDS问卷调查,筛选出存在情绪异常的工作人员,通过舞动治疗进行干预,结果显示舞动治疗对提升信念,增强积极认知水平,促进交流合作,降低压力,缓解抑郁焦虑情绪有良好的治疗效果。证明舞动治疗可以缓解疫情中一线防疫人员的负面情绪,促进心理调适,提升自我效能的作用[12-13]

综上所述,舞动治疗以自发、创造性动作为载体,通过身体活动感受内心,真实地表达情绪、意图、思维,释放焦虑、紧张、抑郁、不安等不良情绪。可以促进形成积极正向的身体记忆,引导健康行为模式的建立。COVID-19疫情期间,我们更应该关注一线防疫人员的身心健康,探索适用有效的心理支持对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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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伍苑晨,何梅,李希西,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医务人员负性情绪与社会支持调查与分析[J].医学信息,2020,33(14):119-122.

[3] 陈华茂,张艳,董晨,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焦虑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J].交通医学,2020,34(2):123-126.

[4]李微笑.舞动治疗的缘起[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4.

[5] 刘莉莉,季彩芳,孔凡贞,等.舞动治疗对抑郁症患者负性情绪和生活质量的影响[J]. 中西医结合护理, 2020,6(10):270-273.

[6]高红娜,舞动治疗在我国的发展趋势研究[J].科学咨询/科技管理,2021,14(735):62-63.

[7] 陶晶,曾庆枝,党金,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心理应激调查问卷的信效度检验[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医学版),2021, 41(10).

[8]童春南,王晓蓉,胡颂,等,正念认知疗法对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中线上求助者焦虑抑郁情绪的影响[J].浙江中医药大学学报,2020,44(7):613-617.

[9]马翱,舞动治疗本我体验[J]. 山东艺术学院学报,2017,4(157):36-39.

[10]王子苏,舞蹈治疗对抑郁症患者自我和谐的积极作 用分析[J].当代体育科技,2020,7:228.

[11]王琼瑶,试论舞蹈治疗作为心理健康手段的重要性 [J].学周刊,2015,3l:219-220.

[12]李娟娟,韩超汝,杜仪,等,新冠肺炎疫情下发热门诊医务工作者的心理状态分析及应对策略[J]. 临床和实验医学杂志, 2020, 19(12):1256-1259

[13]马明芳,肖瑾,辛霞,新冠肺炎疫情下一线医务人员心理健康状态分析及应对策略[J]. 中国医学伦理学[J].2021, 34(4):496-500

通信作者:杨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