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大学 上海市 201800
摘要:以往研究发现家庭配置金融资产可以积极地推动我国经济发展并对消费结构升级产生一定影响。本文首先分析我国家庭财富配置以及我国目前的家庭消费结构的现状,然后基于中国家庭金融调查(CHFS)2017年的截面数据进行实证研究,从微观角度研究金融资产是否会影响我国消费结构以及影响大小。实证分析的结果表明,我国家庭配置风险金融资产占比较低。而家庭配置风险金融资产可以明显提升家庭消费结构。
关键词:家庭资产配置;消费结构升级;CHFS
一、引言
2020年,我国突发新冠肺炎疫情,随后发生全球大肆虐,各国经济陷入停滞状态。2020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双循环战略。2021年春节,我国经济运行逐渐稳定恢复,全国零售和餐饮企业销售额实现同比增长,反映出我国强劲的经济韧性。目前国外需求不稳定,进一步挖掘内需潜力,促进国内消费升级可以推动我国经济的发展。
近年来,中国学界开始关注新一轮“消费升级”。我国消费结构呈现升级的趋势。我国金融体系不断完善,大部分家庭的知识水平有所提升,收入不断增加,更多家庭愿意投资金融资产,家庭资产配置也更多样化。
因此本文通过实证检验家庭配置金融资产和家庭消费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从金融资产是否会影响我国消费以及影响大小展开探讨,目的在于探索出促进消费升级的措施,为我国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二、文献综述与理论分析
胡永刚和郭长林(2012)根据股票投资的财富效应及信号传递效应提出中国家庭股票投资会对其消费支出产生显著的促进作用。罗娟(2020)将消费支出分别分析,发现金融方面知识可以增加家庭财富进而促进消费结构升级。贾宪军基于2015年和2017年CHFS两期平衡面板数据,探讨了家庭金融资产占比对消费结构的影响,结果显示,家庭证券资产占比会正向影响发展型与享受型消费。综上我们可发现家庭配置金融资产能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变化。
由生命周期理论及持久收入假说可知,当期流动性、收入及预期会影响家庭消费,尤其是保障基本生存之外的改善型消费受到的影响更大。而股票、债券等证券类风险资产相对于银行存款类资产流动性更强,可以间接促进高层次消费。研究发现,收入越高的家庭因为已经满足了低层次的消费,有多余的资产可以进行投资,且他们一般已经有储蓄保障,由于金融资产高风险高收益的特点,高收入群体也更愿意参与风险性金融资产投资希望获得高利润回报,他们有较大部分属于风险偏好型,这种影响机制在东部地区则表现地尤为明显。东部地区收入越高的家庭持有更多的流动资产,也更加倾向于用于金融投资并且大多投入弱流动性金融资产。
综上,本文提出两个假设。假设1:家庭配置金融资产可以促进消费结构升级。假设2:城镇收入水平高的家庭,家庭配置金融资产对消费升级的影响更大。
三、研究设计
(一)数据与变量
本文运用中国家庭金融调查(CHFS)项目2017年的截面数据,将不匹配的观察值剔除后,最终得出样本数10095例。
本文根据以往研究,将被解释变量居民家庭消费主要分为生存型消费、发展型消费和享受型消费。主要解释变量为金融资产收入占比。控制变量包括户主特征变量: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状况、婚姻状况;家庭特征变量:包括家庭总收入和家庭户口;地区特征变量。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
本文构建计量模型:
(一)基准回归
首先对核心变量进行分析。从第(1)列到第(3)列,随着个体、家庭控制变量的加入,始终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表明金融资产配置对家庭消费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接下来分析其他控制变量,从第(3)列估计结果可知,户主受教育程度越高,户主进行消费升级的概率越大。此外,家庭总收入对消费升级有正向的促进作用。
(1) | (2) | (3) | |
金融资产收入占比 | 0.005*** (0.001) | 0.005*** (0.001) | 0.005*** (0.001) |
户主男性 | 0.022 (0.017) | 0.012 (0.017) | |
户主年龄 | 0.003 (0.003) | 0.002 (0.004) | |
户主受教育状况 | 0.001 (0.305) | 0.002* (0.080) | |
户主已婚 | -0.002 (0.393) | -0.004 (0.142) | |
农村家庭 | 0.017 (0.001) | ||
地区 | 0.014*** (0.001) | ||
常数项 | 0.278*** (0.001) | 0.280*** (0.001) | 0.100*** (0.001) |
样本量 | 10094 | 10094 | 10094 |
0.004 | 0.004 | 0.030 |
(二)稳健性检验
为了考察估计结果是否可靠,本文使用恩格尔系数将被解释变量替换之后进行再一次回归,最终结果没有变化,说明前文的估计结果是稳健的。
(三)异质性分析
本文首先对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进行回归。结果表明,配置金融资产的中西部地区家庭的消费结构更加完善,但家庭配置金融资产并不能显著促进东部地区家庭消费升级。其可能的解释是东部地区金融资源比较丰富、大多数家庭都接受过高等教育,居民日常消费更偏向于升级型消费。因此,相比而言,配置金融资产的中西部地区家庭则影响更加显著。
本文对城镇和农村家庭进行回归。回归表明,城镇和农村家庭配置金融资产后可以显著促进消费结构升级。而在同等条件下,可以更加明显地促进农村家庭的消费结构升级。原因可能是:农村家庭更不易获取金融服务以及相关金融资讯,普遍存在金融抑制现象,而一旦农村家庭配置了金融资产,该家庭总收入相对于不配置金融资产的农村家庭而言总收入更高,因此更愿意倾向发展型消费以及享受型消费。
五、结论与建议
研究表明家庭配置金融资产显著促进家庭消费升级。经过稳健性检验后,结论仍然成立。家庭配置金融资产后对中西部地区的家庭以及农村家庭的消费升级促进作用会更加明显。
本次研究政策启示如下:
首先,缩小区域之间的经济发展差距,防止地区之间收入差距过大。进一步增加低收入群体的增收渠道。
其次,完善资本市场建设,深入金融市场改革与创新,引导家庭通过增加金融资产来促进消费升级。
最后,改善低收入地区金融资产环境,进一步落实农村及落后地区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工作,让普通家庭更加深入了解金融资产。同时,为了降低低收入群体的消费顾虑,要加快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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