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成人教育学习成果认证、转换制度与学分银行研究

我国成人教育学习成果认证、转换制度与学分银行研究

朱正婧

莆田开放大学  福建莆田  351100

摘要：学习成果的认证和转换是成人高等教育中的重要内容。先前学习的成果认证载体和转换模式主要体现在学分银行的建立上，目前国际上的学习成果的认证和转换制度主要有五种模式。本文通过对世界各国成人教育中的学习成果认证和评估实践进行对比分析，提出几点总结和思考，以期为我国成人教育的学习成果认证和转换制度提供借鉴。

关键词：成人教育；终身教育；学习成果认证与转换

不同国家和地区实行成人教育的目的是为社会成员，特别是弱势群体提供接受高等教育和终身学习的机会[1]。成人高等教育具有不同于对传统校园大学生教育的特点，在成人高等教育中，参与学习的学生学习起点不统一，不同年龄段的学习者有着不同的生活经历和教育基础。此外，大部分成人教育的学生都具有相关工作经验和专业背景或专业资格，并不属于零起点学生。因此，需要在展开继续教育之前对他们进行适当的评估，将他们已经获得的先前经验转化为成人教育知识体系认可的学习成果，使他们能够根据自己原有的经验和相关成果，快速适应成人教育体系。换句话说，在成人教育中需要考虑对学生之前的经历或者学习成果进行转换，使他们适应后继的课程体系和教学方法。在世界范围内，用于评估和认证成人先前学习成果的方法可大致分为两个领域。

一是对先前学习的评估和认可（缩写为 PLAR）。它包括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先前知识评估能够将成人学习者在工作和生活中获得的经验、知识、技能等转化为成人高等教育认可的学分。

二是学分转移。学分指的主要是正式学习的产物。完成学习的结果往往以学分的形式报告，任何教育机构都可以通过教育机构之间的学分转换来认可学习者完成先前的正式学习所获得的学分。

本文采用英国开放大学、美国菲尼克斯大学、美国马里兰大学、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作为案例来源，参考其学习成果认证和评估实践，为我国成人教育的学习成果认证和转换制度提供借鉴。

一、概念及意义

1.学习成果认证

先前的学习评价是一种评价非正式学习的方法，称为Prior Learning Assessment and Recognition，简称PLAR。有一些国家，如韩国称其为Prior Learning Assessment，简称PLA； 在欧洲，如英国，它被称为 Assessment of Prior Learning，缩写为 APL。中文的表示法有先前学习认定、认证以及先前学习成就认证等。虽然英文和中文的用语不同，但在评估以非正式学习为单位获得的知识和技能方面的本质上是相同的。

非正式学习是区别于正式学习的一个概念。正式学习一般发生在学校课堂上，老师通过固定的课程指导学生，学生按照既定的时间表学习。非正式学习是指松散的、非结构化的学习，完全是随机的、有意的，与学习者的生活和工作经历有关。非正式学习没有评估的结果，或该结果很少以有形的形式展示出来。

先前学习评价与认定主要应用于成人教育领域，目的是为了使长期脱离学习环境的成年人能够顺利重返校园，实现个体知识与技能上更快的提升与发展。目前，许多国家和国际组织都建立了研究机构和项目来评估和认证先前的学习，并通过研究和实践来实现互动发展。

一般而言，先前学习的认证与评估分为五种形式：基于项目和资格的评估、课程挑战评估、档案（袋）评估、面试评估和演示评估。这些形式中，有些是针对组织和机构的，例如基于项目的先前学习评估；有些是针对个人学习者的，例如面试评分、档案评分、课程挑战测试和演示评分。最常用的是课程考试和档案评估，面试评估通常与档案评估结合使用。

2.学习成果转换

Credit transfer在我国被称为“学分互认”，意思是学生在一个教育机构获得的学分能够在另一机构得到承认。学分转换的实践不仅包括国内教育机构之间的学分互认，还包括国际层面的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的学分互认[2]。目前，国际国内学分转换实践的目的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跨学科的学分转换系统，如澳大利亚、美国和加拿大拥有的欧洲学分转换系统（ECTS），主要目的是承认学生已获得学分。二是方便学生跨校选课，为即将到校的学生顺利进行学分转换创造条件。例如，日本的学分互认制度，韩国的学分银行制度以及我国大部分大学之间的学分都具有互认性。我国的学分互认实践大多为了方便学生将来的学分获取。在这种认证方式中，建立预学协议（如日本、中国）和相关标准（如韩国），确定学术成果相互认可的范围，然后学生选择学习的地方，其主要目的是鼓励学生跨学校、跨地区选课。

3.学分银行

“学分银行”是一种模仿或借鉴银行功能的系统，让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学习什么、何时何地学习。与商业银行的储蓄方式类似，学生通常可以通过零星学习获得由国家相关机构授权的学分，让学分像货币一样储存，在达到一定标准后即可兑换相关学历和相关的学历证明。

二、世界各国成人教育学习成果认证、转换及学分银行的实践

1.各国成人教育学习成果认证、转换及学分银行的实践情况介绍

美国马里兰大学认可并重视成年人通过工作、社区和志愿服务获得的宝贵现实生活经验，通过建立预评估和认证制度，允许成人学习者通过将他们在工作、生活等中获得的个人实践经验转化为学分来节省后续学习所需要的时间和金钱，还能够通过评估和认证来提高学生对终身学习的理解。马里兰大学限制学前评估可获得的学分数量和类型，以确保教育质量。主要提供三种前期学习考核认证方式：文件包考核、课程挑战考试、证书认证考核。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则对一门学科或课程内容的已经能够理解并获得专家评估和认证的本科生免除学费，所采用的考核认证方式为回档考核和课程挑战考试。英国开放大学一般采用证书评估的方式，主要看重成人学习者的学习经历。如果获得了英国开放大学认可的专业机构或团体颁发的资格证书，就可以在后续学习中将其转换为一定数量的学分。截至2022年，在会计、军事、银行与保险、经济、管理与行政、计算机与信息技术、医疗与健康、法律、海事、音乐、警察和消防员、宗教、社会工作、社会关怀、社会咨询、住房等领域，有100多家机构和团体获得了英国开放大学的认可[3]。美国菲尼克斯大学（UOPX）对成人高级学习进行认证，个人在UOPX认证的教育机构中接受教育和培训获得的认证证书可以通过先前学习认证（PLA）体系转换为UOPX学分。但英国开放大学同时也要求，学习者通过先前的学习评估体系转换的学分总数不得超过 60 学分。

2.各国学习成果认证实践情况对比

(1)认证实践比较

目前，常见的先前学习评估方法有五种：程序和证书评估、课程考试、记录评估、面试评估和演示评估[4]。其中，通过项目、证书、课程挑战考试等形式进行的评价可以同时面向大量学生开展，操作相对简单、高效。档案式评估、面谈式评估、演示式评估则是是对每个学生进行逐个评估，该过程因学生的个性和具体情况不同从而推进速度较慢。实施先前学习评价的4所开放大学中，美国马里兰大学、英国开放大学、美国菲尼克斯大学均采用了证书评价方法，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采用课程挑战考试和逐卷评分的方式。

这四所开放大学在进行事先学习评估方面有以下共同点：①都建立了对学生开放的先前学习评估系统。②评估过程由专业的专家团队共同完成。 阿萨巴斯卡大学和马里兰大学实行档案袋评估和课程挑战考试，所有学科专家参与评估，再由常设学术管理团队根据系统规定进行审核，这些都是确保先前学习评估质量的必要措施。③对提前进行学习评估会收取一定的费用，但仍旧比学费便宜。除了这些相似之处外，一些实行事先学习评估的开放大学，如马里兰学院大学还开设了开创性的课程“分析”，以提高学生在档案评估、学习发展和学习计划的成功率。通过学习这门课程，学生能够创建一个档案文件来描述他们过去的成就，增强其自信心。在这样的模式下，即使后续存档评估不成功，课程的学分也仍然有效。

先前的学习评估能够证明成人学习者的非正式学习，每个学校都对其确定了能够转换的学分类型和上限（表 1）。

表1各大学先前学习评价学分类型及上限

从表 1我们可以知道：①四所开放大学的先前学习评估体系均针对研究生层次及以下学生，但研究生院的继续教育评价过程一般不公开。②档案袋评价的限制为30个学分，但实际实行中通常在15-18个学分左右，这也是档案袋评估形式成功率较低的原因。③课程考试挑战相对文件评估来说较为容易，但也有其局限性。例如：同一门课程只能申请一次评估测试，且不能用于已经包含在教学大纲中的课程[5]，也不能用于特定课程。④四分之三的开放大学都接受特定大学认可的证书。这些证书认证一般由学校选择认可的社会就业单位或政府，对相关专业资格和培训证书进行考核后颁发的证书。证书与开放大学专业课程体系相匹配，就能够授予适当的学分。如果拥有包含这些学分的证书，则可以申请认证并获得相关学分。

（2）各国成人教育学习成果转换实践比较

表2 学分转换的实践

如表2所示，马里兰大学与其他美国大学一样，主要采用学分转换制度，对学分转换的数量和学分类型都有详细规定。一般来说，学士学分可转学分的规定如下：学生从两年制社区学院转入马里兰大学学院时，最多可转70个学分，四年制大学最多可获得90个学分。以上制度主要针对硕士学位而不是博士学位。硕士最多允许6个学分的转换。在马里兰大学学院实行的学分转换中，一般采用两种方式获得学分，一种是通过大学获得的学位或课程证书，另一种是通过国家认可的正式考试

[7]。

阿萨巴斯卡大学允许学生将之前的大学学习经历转化为学分，包括单科评估学分和团体学分。如果学生已完成高等教育或拥有学术证书或学位，则这些成绩可用于申请阿萨巴斯卡大学的学位。目前，阿萨巴斯卡大学与240多家机构和组织就课程和学分转移达成了协议[8]。英国开放大学采用英国国家学分累积和转移制度，学生在其他获得认可的英国大学获得的学分也能转换为英国开放大学的学分。通过转换学分，学生可以减少继续教育所需的课程数量，减少学习的时间并降低学费。英国开放大学还同其他英国普通大学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学生可以在其他英国普通大学选修英国开放大学未提供的课程，学分互认。美国菲尼克斯大学与其他大学也建立了相互承认的学分认证制度，学生在UOPX认可的其他大学接受教育就可以将获得的学分证明转换为UOPX学分[9]。通过学分转换，学习者可以有效节省学习时间，降低学习成本，加快学习进度。同时，学分互认还能够将成人教育学校从大规模的重复性审查工作中解放出来，使成人教育大学能够专注于提供专业化的、更高层次的教育服务。

表3显示了上述4所开放大学按学习成果转换目的和方式。

表 3 学习成果转换的目的和方式

从表 3 可以看出，几所开放大学的学分及学习成果转换可以根据目的分为三种类型：

①为学生提供选择多所大学课程的机会。这也是成人教育为社会提供高等教育服务的重要举措之一，说明了两点：一是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与普通大学相同，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第二，开放大学的远程学习方式比普通大学的学习方式更灵活，可以让很多普通大学的学生参与到开放大学的课程中去。②承认学生已有的学分。学生可以在进入开放大学之前将从其他学院或国家批准的教育或培训机构获得的学分通过学分转换体系转换为开放大学的课程学分。典型代表有美国马里兰大学、阿萨巴斯卡大学和菲尼克斯大学。③鼓励学生通过选择跨校学习获得更多的学习成果。典型的例子是韩国国立大学、英国大学、荷兰大学和印度英迪拉甘地国立大学对其他大学获得的学术成就的认可。

3.各国成人教育学习成果转换实践的共同做法

在世界各国已开展学分及学习成果认证的开放大学中，该机制可以分为四种类型：协议类型、联盟类型、框架类型和自由类型。协议类型指在开放大学与普通大学之间签订学分转换协议，学生根据该协议进行学分转换。联盟类型是指建立由开放大学、学院和教育机构组成的联盟，学生可在联盟内自由兑换学分。在框架类型中，按框架内确定的单位价值和基于国家或地区资格框架和单位换算制度的换算流量进行学分换算。自由类型是根据学生的情况和大学专业体系进行开放式学分转换。这四种操作模式可以单独使用或组合使用。表 4 显示了世界各国代表性的几所开放大学进行学分转换的具体操作。

表4 开放大学学分转换的具体操作

通过表 4可以看到，这几所开放大学的学习成果转换行为具有以下共性：①大多数开放大学采用协议制，这是因为协议制在实践操作中更加灵活。英国开放大学的学分交换是英国国家学分及学习成果的积累，在转换制的基础上使用；只有马里兰大学采用联合体方式，无需与联合体内部机构签订个别学分转移协议。②自由转换一般由学生申请，如果申请相关学科的学分不在协议、协会或框架内，开放大学将组织专家团队协助学生转入自由转换。阿萨巴斯卡大学允许学生在协议之外申请课程转学。

大多数可以转换学分的开放大学对进行转换的学分类型都采取了限制。①大多数开放大学只允许本科及以下层次的学分进行计算及转换。只有马里兰大学和英国开放大学允许奖研究生阶段的学分计入转换范围。研究生阶段的学分限制更为严格，通常仅限于选修课。②马里兰学院大学和英国开放大学规定，如果在其他大学取得部分学分之后转入开放大学，那么组块转换的学分限制将会更严格。③开放大学的课程多为轮流授课，总体学分较低。

三、对我国成人教育学习成果认证、转换及学分银行的思考

我国成人教育在尽显学习成果认证、转换及学分银行建设的过程应注意以下几点：

1.重视成人学习者先前的学习和经验

在成人教育中，学习者的年龄和背景差异很大。通过建立学分和学习成果转换制度和学分银行，能够根据每个成人学习者自身的特点来识别其过去的学习和相关经验。在大学开设专业科目学分，不仅可以节省成人学生的学习时间和花费金钱，并且可以减少学生为获得学分而产生的重复上课现象。

2.对正式学习成果的认可

虽然有学分转换上限等条件，但这依旧表明成人高等教育能够承认成人先前已经获得的相关学习成果，这加强了成人教育与其他高等院校的学术交流，提高了成人教育系统的学术吸收能力。

3.学习评估和认证概念在成人高等教育中得到广泛接受

成人高等教育是搭建终身学习型社会的主要举措之一，终身教育的理念已经为社会大众广泛接受。在引入学习评估的概念之前，通过免修免考等方式认可成人学生先前的学习成果，体现了成人教育开放灵活的办学理念。

成人教育的创办为成年人的学习增添了新的方式，鉴于此，我国成人教育在办学过程中应始终坚持以下理念和目标：

（1）学习成果认定是实现远程教育终身学习理念和服务功能的重要举措。

鼓励成人教育的目标之一是为全社会需要高等教育的人提供学习机会。以远程学习为手段，从而促进成人教育功能的终身教育和学习成果的认证是其中之一[11]。通过认证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成果，可以将在职的成年人不断纳入教育系统，为其提供终身学习的途径，提高学习者的能力和归属感。目前，我国的一些成人教育大学通过融入国家资格框架体系，为成人学生提供各种认证机会。2012年起，受教育部委托，我国各类成人教育大学纷纷开展“我国继续教育学习成果认证研究与实践、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的研究与实践，这也是国家教育部预研和试点研究的重点工作[12]。

（2）利用对先前学习成果的认可来证明开放大学的开放性和灵活性

开放性和灵活性是成人高等教育创建和实施的本质特征。成人教育体系热衷于在实际操作中体现和发展这些品质，更是其不断追求的目标之一。本文提出的学习成果认证强调了成人教育的开放性和灵活性，通过入学前的评价进行学分转换和学习成果认定，不仅扩大了成人教育学生获取学分的回旋余地，也将成人已有的学习成果转化为继续教育的学分，从而使成人学生能够更快的完成后续教育。事实上，根据学生的情况和知识掌握的成熟度，一些成人教育大学会降低学分的审批要求或提高能够转换的学分限额，以期为成人学习者提供更多福利。不同于传统学生注册和课程程序及学习成果的程序，成人教育学校要求开发特定的流程和程序，响应学生的评估需求。举例来说，英国的开放大学为成年学生开发了专门的平台系统，在网上能够提供数百种资格证与认可学分之间的对应关系，供学生自行查看和比较。

（3）为学生提供了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成果识别方式的途径

先前学习成果的评估有多种评估方式，学习成果的转换也有多种方式，学生能够自由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成果识别方式。例如，成人教育中的免试制度不仅可以转换学分，还包括对先前学习的评估和认证。许多成人教育大学都采用基于证书的评估方式进行先前学习评估，这是因为与逐卷评估相比，证书的查验和判定相对简单，在证书生效后的规定时间内持有有效证书即可直接获得学分，不需要认证专家的“一对一”评估。

（4）应坚持自身特色和质量标准，严把质量关

成人高等教育大学承认成人学习者的原始学习经历和成就，同时坚持自身的特点和质量标准，对授予学习成果的学分有限制和最高学分限制，以确保成人教育的教育质量。此外，成人学生若想从成人教育大学中毕业就必须获得学校要求的最低学分。成人教育大学有自己的专业课程体系，评估和学科专家团队根据规定的评估流程来评估成人学习成果的价值，确保成人教育的毕业生符合成人教育体系要求的标准。

四、总结与思考

通过对国际典型的开放大学学习成果评价认证实践的总结分析，对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启示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有助于我国成人教育进一步探索终身学习服务。通过学习成果的评估和认证体系，承认成人学习者的工作经验和相关成就，并将其转换为相应的学分，能够吸引更多成年人进入开放教育系统，增加成人接受高等教育的积极性；二是有助于优化我国成人教育的运行结构，改善成人教育体统提供的服务。从以往的案例可以看出，成人教育大学评估和认证学习成果的政策和流程与普通学校教育的制度和流程不同。成人教育需要调整现有的学习成果评估和认证管理系统，以迎合更广泛的成人学习者；三是促进学术交流和发展。学术领域的发展鼓励成人教育的多元化发展，这就要求承担成人教育的大学要积极监测劳动力市场的变化和学术界的发展，关注学生非正式学习成果的学习评估和认证，不断推动学生非正式学习成果与正式学习成果之间的学分转换；第四，促进资源整合，优势互补。通过学分转换系统和学生对成人教育学校的自主选择，可以对各校分散的教育资源进行有效整合和重新配置，优化教育资源配置，避免重复建设，实现不同学校在师资资源、课程资源、设备资源等方面的广泛迁移和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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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2019年福建开放大学校内科研项目“学习成果认证积累、转换制度与学分银行研究”，项目编号KY19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