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那些年大家帮我改文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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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那些年大家帮我改文章的日子

韩先煌  ,李正才

安徽省广德中学(安徽,广德 242200)

这几天正想着写课题申请书的事,却无从下手,便将2017年吴祖仁先生(原中国物理学会教学委员会副主任)帮我修改的的申报书调出来参考,看到多处修改过的红色标注,感动之余便想起我这一路走来关于替我修改文章的那些人和事。

一、“藤野先生”帮我改毕业论文

老师、学生、家人、朋友都给我改过文章。最早且至今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我大学的教学法老师潘伯高先生,潘老师帮我改的大学毕业论文有五千字,他从头改到尾,改了框架、改了词语、句子,连错别字和标点符号也都改了过来,记的原文中至少用了二十个“我”字,写得不合规,他能把每一处的“我”都改了过来。多不容易!我微信聊天的时候,有时基本不打标点或是标点用错,我想是不是自己觉得“藤野先生”一直在陪着我呢?

二、柏垫师生助我发稿

1990年我被分配到柏垫中学当老师。那时高考升学率低,学生考取大学的少,师生迷茫者多。改变我的是1998年监考初三毕业考试,大部分学生一进考场写上名字和座位号就睡觉等半小时交卷,迷茫的我在学校用于宣传的大黑板上写了一副上联“青梅嫩李据峭壁,云里雾里”,让我想不到的是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师生共续写了上百句下联,黑板写满后,热心肠的同学还专门找到我给我看下联,给我鼓舞。这应该是让我萌生激励学生潜质、提高教学效率的想法,因为至此我不再拖堂、不再晚自习上课、不再要求学生晚自习看物理。那时正刮素质教育之风,我便仿照原宣城中学朱行建老师发表在《物理教师》上的论文“高考试题评价亟需引入定量评价指标》、写了《实施素质教育亟需转变教育评价观念》,文章写好读给家人听、邻居听、学生听……有的帮我修改,没有修改的也很高兴。记得一位教美术的前辈说”你作为一个物理教师还能考虑到美育真不容易!“。由于开始从学生角度思考问题了,专注度高了,发现或捕捉教材教法中的问题也多了。有一个学生在课外时间提出一个与高考压轴题参考答案不一样的解法,我们就立即地当纸、棍当笔着手研究……整理成稿经过十多人修改后寄到编辑部,编辑部寄来40元稿费。我买了糖果分发给班级师生,那味道现在还甜在心里。

三、广德中学帮我转型

我的文章往往很短、最短且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的不到三百字,也许是因为文章短的原因吧?2000年来广德中学后乐意帮我改文章的人更多了,几乎各学科老师都有。其实有的小文制作起来也很费力,如发表在《物理教师》上的论文“物理和数学的链接应审时度势“,雷世清老师带上高中所有数学书、我带上高中所有物理书在一起比对了好几次,再加上后来物理老师和语文老师的修改,这工作量是很大的。随着小文质量的提高,核心期刊的首页也开始登我的小文。可是这样的好景不长,2005年前后期刊面临改革:物理杂志从48页增至64页,从小16开增为大16开,而且也渐渐收版面费了,我缺少了投稿的激情。终于在发现有我发表文章的杂志在清理长霉的书籍过程中丢失(很可惜,一些小文网上也查不到了),我又一次迷茫。在这关键的节点上,校领导邀请我帮助学生做科技辅导,自此踏上帮学生实现科技创新梦的道路上来。后来虽然也有文章发表,但是长长的,不知道多少人读,课题研究报告写了二万多字,还得了安徽省基础教育成果二等奖,也不知道对多少人有帮助,但是学生的科技创新作品干货满满让我心安,科技创新与高考有效衔接让人欣慰,将科技创新注入育人体系让我自豪。

“回望这纷乱的生活,有太多人从我心里匆匆掠过,当我想念的时候,总有人让我静静留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