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式各样的风。房繁现在已经和会差不多了,夜半时分,躺在床上,只要随便听听,就可以听出风向,如偏东风,偏西风,东南风,正南风等等。如睡不着,而又特别无聊,她就想一想关于野地里的事,想着想着就周身发热,坐了起来。“你又折腾什么呢?”母亲衰老沉重的躯体在对面的钢丝床上翻动了一下,咕噜着又睡着了,一只萎缩的脚伸在毯子外面。
人民文学
1995年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