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留流产病因学研究进展

/ 2

稽留流产病因学研究进展

1.郝力洁  ,2.孙金豹(通讯作者)

1.承德医学院研究生学院067000

2.沧州市人民医院061000

稽留流产指胚胎或胎儿已死亡滞留宫腔内未能及时自然排出者[1],可造成妊娠组织机化致刮宫困难,亦可继发凝血异常、弥散性血管内凝血、不孕等并发症,甚至危及患者生命[2]。我国近年稽留流产发病率已达到约13.4%,其越来越高的发病率以及目前尚无法明确的预防措施,对患者身心造成极大压力,已成为困扰人民群众的一个现实问题[3]。因此,本文对稽留流产的影响因素进行综述,为其早期诊断和干预提供依据,降低不良妊娠发生率。

1 染色体异常

胚胎染色体异常是稽留流产的最常见致病因素,研究表明,早期流产或稽留流产中染色体异常率可达50% [4]。其原因是生殖细胞受到干扰导致染色体不分离或突变。其分为染色体数目异常和染色体结构异常,以数目异常多见。数目异常最常见的是三体型,主要发生在16号染色体上;结构异常以缺失和重复为主[5-6]

2 免疫因素

抗生殖抗体包括抗心磷脂抗体(ACA)、抗精子抗体(ASA)、抗子宫内膜抗体(EMA)、抗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抗体(AHCGA)和抗卵巢抗体(AOA)等,其升高可能会影响受精卵的着床以及胎盘功能,最终导致稽留流产。有研究证实,稽留流产组血清中这5种抗生殖免疫抗体水平均明显高于正常妊娠组,且其以ACA与其关系最为密切[7]。此外,研究发现稽留流产者血清IL-6、HIF-1α和VEGF水平明显低于正常对照组,而TNF-α水平相反,推测其血清水平可作为监测稽留流产的潜在标志[8]

3 内分泌因素

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β-hCG)、孕酮和雌二醇(E2)是维持早期妊娠的重要激素,其水平及变化趋势与妊娠结局密切相关[9]。研究证实:稽留流产者血清β-hCG、孕酮、E2水平均低于正常妊娠者,且β-hCG、E2水平日变化率也低于正常[10]。促甲状腺激素(TSH)升高提示甲状腺功能减退,影响胎盘等机体组织器官的代谢,导致稽留流产的发生[11]。另外,甲状腺过氧化物梅抗体(TPOAb)阳性、叶酸缺乏、多囊卵巢综合征等也是稽留流产的高危因素。

4 母体因素

母体宫腔结构异常如宫腔粘连、子宫畸形、子宫内膜息肉、黏膜下子宫肌瘤、等可引发胚胎着床位置异常或着床困难,从而导致不良妊娠。与正常妊娠早期人工流产者(5.7%)相比,稽留流产者宫腔结构异常率(18.5%)高[12]。生殖道感染如解脲支原体、沙眼衣原体以及TORCH等与流产的发生有一定相关性。研究表明,母体阴道微生物群改变可作为稽留流产的相关危险因素[13]。另外,年龄、肥胖也会使其风险增加。

5 其他因素

环境因素、心理压力、男方因素与稽留流产的发生有关,如孕早期接触烟草烟雾、甲醛超标、精子精液质量等。此外,噪音、疲劳、过度紧张等也是其相关因素。

参考文献

[1]谢幸,孔北华,段涛. 妇产科学[M]. 第9版.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18:35,72,128.

[2]李新琴,石庆伟. 稽留流产的治疗研究进展[J]. 医学综述, 2019, 25(24): 4956-4959, 4964.

[3]胡立娜,王松伟,邓瑶. 基于实验室指标检测建立预测稽留流产模型的临床价值[J].生殖医学杂志,2021,30(08):1021-1026.

[4] Emily C, Susan H, Paul S, et al. Potential genetic causes of miscarriage in euploid pregnancies: a systematic review[J]. Human Reproduction Update, 2019(4):4. 

[5]龙驭云,李孝东,汤欣欣,等. 基于高通量测序技术的稽留流产绒毛遗传学分析[J]. 中国妇幼保健, 2019, 34(24): 5710-5713.

[6]张羽,刘琰,李兰兰,李丽. 稽留流产绒毛染色体通量测序技术检测235例结果分析[J].安徽医药,2022,26(01):73-76.

[7]王娅萍. Th17/Treg细胞及相关因子在稽留流产患者蜕膜组织中的表达及意义[D].广西医科大学,2019.

[8]郑玫,谢文玲,黄峰,稽留流产患者血清中IL-6、TNF-α、HIF-1α和VEGF表达[J].广东医科大学学报,2018,36(2):180-182

[9] Mashiach R , Kislev I , Gilboa D , et al. Significant increase in serum hCG levels following methotrexate therapy is associated with lower treatment success rates in ectopic pregnancy patients[J]. European journal of obstetrics, gynecology, and reproductive biology, 2018, 231:188-191.

[10]龙驭云,李孝东,汤欣欣,等. 基于高通量测序技术的稽留流产绒毛遗传学分析[J]. 中国妇幼保健, 2019, 34(24): 5710-5713.

[11]贾国昌.妊娠早期女性血清甲状腺激素水平与稽留流产的关系研究[J].黑龙江中医药,2021,50(2):417-418.

[12]陈婷婷. 稽留流产临床分布特征及影响药物治疗结局的因素分析[D].南方医科大学,2021.

[13]M Al‐Memar, Bobdiwala S, Fourie H, et al.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vaginal bacterial composition and miscarriage: a nested case–control study[J]. BJOG: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bstetrics & Gynaecology,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