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框架下数字人民币赋能跨境贸易的动力机制与路径

RCEP框架下数字人民币赋能跨境贸易的动力机制与路径

冯 政1,2

（1.广西民族大学，南宁  530006

2.中共南宁市委党校，南宁  530006

【摘要】数字人民币是技术驱动的金融创新，替代实体货币定位于现金通货，实现经济活动中非现金支付交易提升金融效率、影响流通中货币供给，在金融体系效能提升、跨境支付结算安全、跨境贸易成本降低、资金监管和数据安全具独特优势，对优化对RCEP成员国贸易运行环境有积极影响。当前跨境贸易仍面临支付结算安全和资金流动性、汇率波动、跨境监管和合规、数据安全等风险；建设贯穿跨境全供应链和生态圈的金融支持体系在金融韧性、金融体系效能方面仍有提升空间。数字人民币赋能关键在构建各国政府、企业、央行、跨境商户及消费者多主体互补协同、合作共赢、利益共享、激励引导机制，提升数字人民币应用，加强支付系统建设、交易所建设，区块链技术、人工智能、大数据等金融科技创新，跨境金融信息共享等。

【关键词】RCEP；数字人民币；跨境贸易

【中图分类号】F239【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Digital RMB is a technology-driven financial innovation, replacing the physical currency located in the cash currency, realising non-cash payment transactions in economic activities to enhance financial efficiency, affecting the money supply in circulation, and has unique advantages in improv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financial system, cross-border payment and settlement security, reducing the cost of cross-border trade, capital supervision and data security, and has a positive impact on optimising the trade operating environment of RCEP member countries. Currently, cross-border trade is still facing risks such as payment and settlement security and capital liquidity, exchange rate fluctuation, cross-border regulation and compliance, and data security; the construction of a financial support system that runs through the entire cross-border supply chain and ecosystem still has room for improvement in financial resilience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financial system. The key to the empowerment of digital RMB is to build a mechanism for governments, enterprises, central banks, cross-border merchants and consumers to complement and synergise, cooperate and win-win, share benefits, and incentivise and guide the mechanism, to enhance the application of digital RMB, to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payment systems, the construction of exchanges, the innovation of financial technology such as blockchain technology, AI, and big data, and the sharing of cross-border financial information.

Keywords：RCEP；Digital RMB; Cross-border trade

一、引言

RCEP全面生效背景下数字货币等金融创新对跨境贸易新业态新模式支持重要性凸显。二十大指出要“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稳妥推进数字货币研发”纳入“十四五”规划，是保障货币主权与金融系统稳定，提升全球治理话语权、推动中国式现代化、构建数字经济治理中国样本重要举措。

数字人民币是技术驱动的金融创新，替代实体货币定位于现金通货，实现经济活动中非现金支付交易提升金融效率、影响流通中货币供给，在金融体系效能提升、跨境支付结算安全、跨境贸易成本降低、资金监管和数据安全具独特优势，对优化对RCEP成员国贸易运行环境有积极影响。当前我国跨境贸易仍面临支付结算安全和资金流动性、汇率波动、跨境监管和合规、数据安全等风险；建设贯穿跨境全供应链和生态圈的金融支持体系在金融韧性、金融体系效能方面仍有提升空间。推动数字人民币赋能跨境贸易就要构建基于数字人民币职能的多主体利益共享机制。RCEP框架下推动包含数字人民币国际化在内的跨境金融创新就要构建基于数字人民币货币职能的多主体利益共享机制。综上，研究数字人民币赋能高质量实施RCEP具有重要意义与时代紧迫性。

二、文献回顾

数字人民币研究最早可追溯到Shoaib et al.（2013）提出“官方数字货币”，突出政府发行控制特征。Broadbent（2016）提出被学界广泛使用的“中央银行数字货币”定义，相关研究世界范围兴起。随着英国推出央行加密数字货币RSCoin及Koning（2016）提出美联储法定数字货币Fed-Coin构想，数字货币成为被广泛认可的未来货币竞争顶层设计趋势。

国际清算银行（2018）构造以央行数字货币为花蕊、可获取性（广泛或受限）、货币形式（实物或数字）、实现技术（基于账户或基于Token范式）“货币之花”形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9）提出类似的“货币之树”拓展概念边界。近期主要从金融学、法学、社会学关注新货币形态的货币功能（保建云，2020；何德旭和姚博，2020）、法律新问题（齐爱民和张哲，2022）、社会文化视角下国内外接受度（彭红枫和谭小玉，2017；Prased and Ye，2012；Ito和Kawai，2016）。

国外学者对数字人民币低风险、低交易成本、对中国金融体系影响是该时期热点（Allen et al.，2022；Murray，2022；Prasad，2022；Buckley et al., 2022；Uchida et al., 2022；Kshetri，2021；Rodriguez，2021；Dorn，2021；Auer et al.，2021）。数字人民币削弱美元货币体系影响、贸易伙伴关系、金融制裁和监控资金流动能力和对中国特别是国贸方面影响备受关注（Elston，2023；Nakamura et al.，2023；Joseph et al.，2023）

最近着重从去中心化和区块链技术、数字货币供需、流通速度角度考察其经济属性及市场操纵和波动性下市场机制，货币理论角度中心化数字货币（如比特币）和央行数字货币（如数字人民币）区别联系，法律监管角度合规性和监管框架及④金融创新和社会影响拓展理论边界（孙宁华和付大利，2023；申永鹏等，2023；于英杰，2023）。目前聚焦如下三方面：

第一，数字人民币能力特性。拓展货币职能（金源和李成智，2023；吴隽豪，2023；杨荣海和李亚波，2023）角度，代表的刘凯等（2023）认为数字人民币通过提升支付效率、降低现金使用成本和需求降低金融摩擦、改善金融监管、提升货币政策传导效率和逆周期调节作用。跨境场景考察人民币国际化情境（柯达，2023；沈伟和赵尔雅，2023）。代表的李礼等（2023）认为在一个闭环数字人民币跨境流通场景中央行主导，商业银行承上启下，跨境商户节省成本，消费者从支付活动中受益。

第二，数字人民币面临困境。技术风险、法律（如法偿性执法）问题、生态链各环节接受度低（高旭和韦有周，2023；王伟玲，2023；王沛然，2023）；热点在数据交换链脆弱，参与主体泄密，跨境交易中分布式账本技术安全法律保障体系不成熟，国际标准和基础设施建设、国际法跨国合作体系不健全，金融欠发达国家的货币替代风险（袁俊宇，2023；杨松，2023）。世界储备货币视角下以国际化程度低、美元主导的支付体系和跨境结算SWIFT系统霸权、数字人民币面临特里芬难题为代表的国际货币环境问题（沈伟和赵尔雅，2023；周光友和杨洁萌，2022）。

第三，数字人民币发展路径。从数字人民币自身角度扩展货币职能应用场景、完善CIPS系统、加强跨境支付法律监管和技术研发、建设基础设施、控制发行规模和速度、优化账户管理（史亚荣和郭诗雨，2023；张冰倩等，2022）；从经济环境角度扩大经济规模、繁荣金融市场、稳定币值、便利跨境结算（克里斯托弗·希梅尔斯和马天，2023）；动态调整跨境使用限制条件兼顾各方利益平衡（许文立和王文甫，2023）。政策背景角度普惠金融、乡村振兴、发展跨国贸易（严宇珺和龚晓莺，2023）。

综上，现有研究偏重数字人民币能力、困境及赋能路径，在“理论、方法、视角”留下空间。从理论上来看，数字人民币运行研究丰富，但较少侧重赋能RCEP国家跨境贸易研究。从方法上来看，多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动态一般均衡模型，少数构建国际化指数评价发展成效，较少与社会文化资本在现实场域运作综合考察。从视角上来看，多从系统论、货币职能、经济政策结构探讨，较少考察多方主体耦合博弈下的动力机制。

三、RCEP框架下数字人民币赋能跨境贸易的动力机制

跨境金融在数字化、区块链上有深厚潜力。包含数字人民币在内的金融创新促进贸易投资便利、提高资金使用效率、推动产业升级，是数字人民币赋能高质量实施RCEP重要抓手。数字人民币赋能关键在构建各国政府、企业、央行、跨境商户及消费者多主体互补协同、合作共赢、利益共享、激励引导机制，支持数字化金融创新，构建数字金融持续服务实体经济发展良好格局。

（一）RCEP框架下数字人民币赋能跨境贸易发展理论选择

基于货币流通理论、货币币值稳定传导机制以金融创新、经济一体化为依据，从提升贸易枢纽地位、区域内自由贸易、高水平开放、产业链供应链畅通维度界定数字人民币赋能RCEP高质量发展的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为核心耦合经济风险监管、跨境贸易发展、金融产品创新、贸易投资便利化能力、金融合作与互联互通能力六大能力定义

（二）RCEP框架下数字人民币赋能跨境贸易发展理论逻辑

数字货币理论以经济属性考察为主。运用于外贸涉及主权货币安全，因而受政府重视成其发展重要推力，同时企业、央行、跨境商户及消费者多主体对运行机制有重要影响。多主体相互作用成为数字人民币赋能动力机制，因而促进数字人民币赋能跨境贸易关键在构建多主体耦合动力机制，激发参与积极性。

逻辑建构主要设计各国政府、企业、中国人民银行、商业银行、RECP成员国内跨境商户及消费者六大主体在数字人民币赋能高质量实施RCEP过程中扮演角色、利益诉求和利益冲突。参考动态博弈模型综合制度经济学理论，在RCEP特定权力关系场域内分析主体决策行为。

从政府角度来看，可以从新型区域合作模式动力、传统企业竞争力培育与合作机制转型升级动力、贸易投资便利化孕育动力、新型经济金融服务创新动力、国际贸易新模式创新应用动力、新型业态创新动力考察各国政府立场的产业升级、金融韧性、政治外交影响、经贸合作、金融市场发展；企业和跨境商户立场的拓展市场、简化交易流程、实时清算减少资金结算时间成本、规避汇率风险、降低跨境交易支付成本风险；中国中央银行立场的提升中国金融体系信任、降低货币资金发行成本、人民币国际化、跨境资金监管、货币政策执行有效性、货币竞争性和效率；商业银行立场的完善金融产品服务、增强合规管理、减少现金管理成本；消费者立场的减少换汇和跨境手续费、便利性、减少欺诈等非法行为风险、政策支持和优惠动力机制分析。构建互补协同、合作共赢、利益共享、激励引导动力机制及策略选择模型。

四、RCEP框架下数字人民币赋能跨境贸易的路径

从区域内自由贸易、高水平开放、产业链供应维度分析数字人民币赋能RCEP高质量发展的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等六大能力赋能路径。具体应用来说要提升数字人民币应用，支付系统建设，交易所建设，区块链技术、人工智能、大数据等金融科技创新，跨境金融信息共享等。加强数字人民币推广、数字金融基础设施建设，金融科技生态、金融监管合作、扩大金融服务覆盖、制定监管标准和规范，加强金融人才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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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冯政（1991-），女，汉族，南宁人，民族大学民族经济专业方向博士研究生、中共南宁市委党校讲师，研究方向：数字经济与农业农村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