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税激励政策、外部市场环境与创新绩效

财税激励政策、外部市场环境与创新绩效

刘天鹏1张益民2

1.南通职业大学 江苏南通 226007

2.南通市自然资源会计服务中心 江苏南通 226001

摘要：本文从我国A股上市公司数据切入，阐述财税激励政策、外部市场环境对于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分析企业的不足与现行创新工作中存在的问题，通过实证分析，找出改进的方向，促进上市企业高质量发展。通过实证和文献理论分析，得出政府补助对于创新绩效具有积极影响，税收优惠的创新效应还有欠缺的结论。

关键词：政府补助；税收优惠；市场环境；创新绩效

一、引言

企业经营扩张时受到资金约束，制约着企业创新。政府干预在某种程度上会激励企业创新，一方面，政府给予企业补助或者优惠，会给私人投资者释放出政企关系良好的信号，激发私人投资者的投资欲，另一方面，政府对某一行业或企业给予补助或优惠，说明政府看重这一行业或企业，引导企业进一步投放资源。在现实中却存在企业滥用政府资源，抑或采用刻意隐瞒、虚假申报等方式骗取政府资源以谋取自身利益，还有一部分企业利用“政企合谋”获取“权力租金”，不管哪种方式都将导致政府提供的资源不能真正的用到实处。那么，如何保证政府提供的财税补助用于企业创新呢？内外部治理环境对此有何影响？因此控制内外部治理环境去调节财税补助与企业创新关系就变得尤为重要了。财政补助、税收优惠作为政府干预企业创新的两种方式，哪种政策发挥的作用更大也是政府关注事项，通过比较两种政策对企业创新激励作用，一方面，可以基于政府调控能力和职能边界的认识，校准政府的激励政策目标；另一方面，选择可诱致企业接受刺激并进而在符合激励政策目标方向上调整其选择行为的政策工具。通过以上分析，深入探索财税激励政策、内外部治理环境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具有必要性。

二、文献述评与研究假说

（一）国外相关研究

国外围绕财税激励与创新投入的研究比较丰富。一些学者认为财税激励对企业创新有激励作用：Hamberg（1966）通过调查产商样本，发现财税激励增加，产商的创新投入会随之增加。Mamuneas和Nadiri1997）、Busom（2000）及Duguet（2003）分别以美国、西班牙、法国数据为样本，均得出了政府财税激励能刺激企业增加R&D支出。Meuleman和DeMaeseneire（2012）研究发现政府机构给企业提供资助，一方面传达了政府看好这一行业或者产业，另一方面也给私人投资者传递可投资的信号，进而获得外部投资者的资助。一些学者认为财税激励对企业创新有消极作用，如Tommy（2009）、Gorg和Strobl（2007）均认为财税激励一定程度上挤出了企业的创新投资，降低了行业整体创新投入水平。Xie、Xuemei、Huo等（2016）基于对制造业绩效的研究，结果发现政府补助对清洁技术和管道末端技术同行业水平的财务绩效有激励作用，但是绿色的财政补贴往往会削弱激励效果，即政府补助反向削弱了企业绩效。

（二）国内相关研究

国内的研究结论也是类似存在类似观点。一些认为有激励作用：曹建海等（2014）研究了政府补助与创新效率的关系，并以沉没成本理论为研究基础，最终发现，政府补助促进企业创新产出增长与研发沉没成本呈负相关关系，只有当研发沉没成本比较低时，政府补贴才会发挥作用。邵传林（2015）选取工业行业企业数据研究财政补助对企业创新绩效是否产生影响，经过分析发现，创新绩效会随着财政补助增加而增加，并且作者还发现，创新绩效增长幅度会受到制度、企业类型的影响，制度环境良好时，国家企业增长幅度会更大。一些认为是消极作用：吴剑峰、杨震宁（2014）研经过实证分析得出：在企业内部董事长与总经理集于一人之身时，政府补贴对创新绩效会产生负向作用。杨芷晴、张凯、郑伟华（2016）以四家大学、科研机构及广东省的调查数据为样本，运用统计和实证分析，研究发现：当政府对企业实施干预，增加政府补助时，该企业的创新绩效会下降。

（三）国内外研究述评

不同学者所持观点也略有不同，通过分析，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样本选择不同。各个学者选择研究的时间范围不完全相同，而且选择的行业也不同，造成研究结论的差异。二是衡量各变量选取的指标不同。西方国家倾向于市场变量衡量企业创新，但我国资本市场成熟较晚，国内学者更多倾向账面指标来衡量企业创新，不同指标即便用于同一模型也可能产生不同的结果。近年来国内的研究更深入，如从外部市场环境的角度进行分析（李香菊、杨欢，2019），从内部控制的调节角度分析（杨加猛、李心武，2020），得出了不同结论。纵观国内外学者的研究，虽然政府补贴与企业创新、税收优惠与企业创新的研究较常见，但是并未形成定论，所以本课题对财税激励政策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研究是有意义的，而且鲜有学者比较财税两种政策对企业创新的激励作用。另外国内外学界无论是激励效应说，还是挤出效应说，或者中性效应说，多数仍局限于传统的“财税政策—研发投入”分析范式，少有深入讨论内外部治理机制的共同影响。

（四）研究假说

本文拟从财政补助与税收优惠两个类别研究对企业创新的激励作用，并比较两者的激励作用。现有文献多以融资约束作为调节变量研究财税补助与企业创新能力的关系，很少有学者以内外部控制环境共同作为调节变量研究财税补助与企业创新的关系。产品市场竞争一方面表现为行业内的竞争态势，一方面也体现了企业的内部生产力，较好地反映了企业所处的内外部环境。本文一方面在新的层面理解了企业创新的影响要素；另一方面丰富了企业财税补助与企业创新关系的经验证据。实证检验方面，根据上述理论分析，提出两个假说。H1：财税激励政策有效地提升企业的创新产出。H2：市场竞争越激励，财税激励政策刺激企业创新产出的效果越好。

三、实证设计与分析

（一）实证设计

文章以2009—2021年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的微观数据为原始样本，并剔除金融、保险行业公司、ST、ST*以及存在数据缺失的公司。其中，上市公司财务数据来自CSMAR数据库，专利数据来自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数据库。为剔除极端值干扰，对所有连续变量进行了上下1%分位的缩尾（Winsorize）处理。

为考查财税激励政策和企业创新绩效的关系，构造模型（1）如下：

为考查外市场环境在财税激励政策和企业创新绩效的关系中的作用，加入财税激励政策（Pol）与外部市场环境（comp）的交互项，构造模型（2）如下：

其中，Patent表示企业创新绩效，专利是评估企业技术创新活动的重要指标，能够体现新技术与新知识产出，因此采用专利产出度量创新绩效。创新产出（Patent）采用专利申请数加1取自然对数衡量。Pol表示财税激励政策，分为政府补助（subs）和税收优惠（tax）两种。comp表示产品市场竞争，即1减hhi指数来测算，数值越大表示竞争越激励，数值越小表示竞争越薄弱。模型（1）中重点考察系数β1，若β1显著为正，说明财税激励政策促进了企业创新。模型（2）中重点考察系数β1和β3，若β3显著为正，说明外部市场环境正向调节了财税激励政策与创新的关系。

控制变量：企业规模（size）反映了企业可能用于研发投入资源的整体情况与风险承担能力，以企业总资产的自然对数表示。企业年龄（lnage）与企业的创新动力相关，以企业成立至样本当年的年龄的自然对数表示。企业财务状况能直接影响企业研发投入的可行性，进而对创新产出影响。为此，选取如下变量综合反映企业的财务状况，包括：财务杠杆率（levy），以企业总负债与总资产之比衡量; 经营增长率（growth），以当年营业收入与上年相比的增长率衡量; 流动性（Cash），以企业经营活动现金流与营业收入之比衡量；以及通用绩效指标（roa）。企业的管理能力和治理安排是企业组织管理研发活动的重要基础，为此，选取了独立董事比例（Indep）和股权集中度（top1）来衡量。此外，还控制了年份与行业的固定效应。

（二）实证分析

实证结果见表1，从（1）和（3）列可以看出，政府财政补助（subs）和税收优惠（tax）前的系数均在1%的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财税激励政策明显提升了企业的创新水平，假说H1得到验证。从（2）列可以看出，政府财政补助（subs）前的系数依然在1%的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政府补助明显提升了企业的创新水平。（4）列税收优惠（tax）前的系数为正但是不显著，说明政府补助和税收优惠的政策效果存在一定差异。

为考察市场竞争的调节效应，从subs×comp和tax×comp两个交互前的系数情况来看，（2）列中在1%的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外部市场竞争越激励，越能够促进政府补助的创新效果。（4）列中不显著，未能发现外部市场竞争在税收优惠创新效应中的作用，再次说明了政府补助和税收优惠的政策效果差异性。

表1 回归分析结果

注: ***、**、*分别表示系数在 1%、5%、10%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t值。

四、研究结论

从政府补助和税收优惠的差异性分析可以看出，政府对科技创新补助是目前来说我国对科技创新进行间接干预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科技创新对科技创新的影响，并对科技创新的外部环境产生正面激励作用，从而推动科技创新的深入发展。除此之外，政府机构还要求，应该采取措施，对企业各项创新投资项目任务的整体完成情况等，并把他们作为依照，以这个企业各类创新研发项目完成的各项实际研究投入和成本为根据，开展前期的事后补贴，来有效保证这些企业总是拥有比较充足的技术创新资金。同时应继续鼓励市场竞争，促使企业高质量创新。税收优惠政策则要优化设计，更好地辅助企业进行高质量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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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天鹏（1982－），男，江苏南通人，南通职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博士。张益民（1976-），男，江苏如东人，江苏省南通市自然资源会计服务中心中级会计师。

[基金项目]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一般项目“财税激励政策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项目编号：2022SJYB1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