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闵行区中心医院内镜中心,上海 201199
摘要 目的 探讨肠道膜菌群检测在大肠癌早期诊断筛查中的临床意义。方法 纳入本院2023年2月至2024年2月收治大肠癌患者30例作为观察组,纳入同期非大肠癌健康体检者30例作为对照组,分析两组肠道膜菌群检测结果。结果 膜菌群与腔菌群检测结果显示,观察组肠球菌、类杆菌含量高于对照组,双歧杆菌、乳杆菌、B/E值小于对照组(P<0.05)。膜菌群结果显示观察组大肠杆菌含量高于对照组(P<0.05),腔菌群结果显示两组大肠杆菌含量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 肠道膜菌群检测可为大肠癌早期筛查提供依据,健康体检人群与大肠癌患者肠道膜菌群检测结果上存在显著差异。
关键词 肠道膜菌群;大肠癌;早期筛查
大肠癌作为较常见的消化道恶性肿瘤,分为直肠癌与结肠癌,对患者生存及生活质量存在显著影响,相关研究指出早期诊断率是影响大肠癌患者生存时间的关键[1]。早诊断、早干预是改善大肠癌预后的关键。对于大肠癌诊断,病理诊断是诊断金标准,其作为一种侵入性检查通常用于病情最后确诊阶段,在早期筛查中或不被患者接受[2]。在此背景下,有必要加强对大肠癌早期诊断方案的研究,近年随着临床对肠道菌群的研究不断深入,基于对肠道菌群的检测分析或能为大肠癌早期筛查提供参考意见。在此背景下,本研究对30例大肠癌与30例健康体检者肠道膜菌群检测结果进行分析并作如下报道:
1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研究对象入院时间为2023年2月~2024年2月。观察组含30例大肠癌患者(男、女分别为19例、11例,年龄介于40~72岁,平均(62.66±4.18)岁),对照组含30名非大肠癌健康体检者(男、女分别为20例、10例,年龄介于40~73岁,平均(62.71±4.23)岁)。两组患者一般资料具有可比性(P>0.05)。
纳入标准:观察组患者均符合大肠癌临床诊断标准[3],对照组均为健康体检者(非大肠癌者);患者2周内无相关对肠道菌群有影响制剂的服用史。
排除标准:临床资料缺失;放疗、化疗患者。
1.2方法
采集两组大肠组织(膜菌群)样本、粪便(菌腔群)样本、大肠组织样本以一次性活体取样钳在乙状结肠处取新鲜组织本经清洗后保存于无菌EP管内,保存温度为-80℃。分榜及大肠组织样本加入3.6ml稀释液研磨、梯度稀释后接种到相应培养菌对应进行需氧培养、厌氧培养,菌群鉴定及计数仪器为梅里埃ATB自动细菌鉴定仪。
1.3观察指标
(1)分析两组肠道膜菌群、腔菌群的检测结果,包括大肠杆菌、肠球菌、类杆菌、乳杆菌、双歧杆菌等;(2)双歧杆菌/肠杆菌计数(B/E):B/E值≥1提升肠道微生物定植抗力无异常,<1表示抗力下降。
1.4统计学方法
以统计学软件SPSS21.0进行数据差异分析,计量资料以“”输入,行t检验,以P<0.05表示统计学有意义。
2结果
如表1所示膜菌群与腔菌群检测结果显示,观察组肠球菌、类杆菌含量高于对照组,双歧杆菌、乳杆菌、B/E值小于对照组(P<0.05)。膜菌群结果显示观察组大肠杆菌含量高于对照组(P<0.05),腔菌群结果显示两组大肠杆菌含量无统计学意义(P>0.05)。
表1 两组肠道膜菌群、腔菌群检测结果及B/E值的比较()
菌群 | 膜菌群 | 腔菌群 | ||||||
观察组(n=30) | 对照组(n=30) | t | p | 观察组(n=30) | 对照组(n=30) | t | P | |
大肠杆菌 | 9.27±1.26 | 8.43±1.22 | 2.623 | 0.011 | 9.37±1.58 | 9.31±1.37 | 0.157 | 0.876 |
双歧杆菌 | 5.19±1.37 | 7.29±1.65 | 5.363 | <0.001 | 5.66±1.26 | 8.74±1.22 | 9.618 | <0.001 |
肠球菌 | 8.68±1.25 | 7.55±1.62 | 3.025 | 0.004 | 9.15±1.37 | 8.27±0.75 | 3.086 | 0.003 |
乳杆菌 | 3.86±1.29 | 7.72±1.18 | 12.093 | <0.001 | 6.93±1.62 | 8.28±0.75 | 4.142 | 0.000 |
类杆菌 | 6.19±1.32 | 3.54±1.22 | 8.075 | <0.001 | 7.65±1.28 | 7.01±1.12 | 2.061 | 0.044 |
B/E值 | 0.55±0.12 | 0.92±0.19 | 9.018 | <0.001 | 0.66±0.11 | 0.98±0.22 | 7.126 | <0.001 |
3讨论
肠道内多种细菌相互共生、相互拮抗共同胃肠肠道微生态平衡,机体内各系统微生态失衡通常与某些疾病发生、发展存在密切关联,基于对肠道微生态变化的研究或能揭示疾病的相关性质及进展规律[4]。肠道膜菌群为肠道内正常嵌合于肠上皮细胞表面形成的细菌性屏障,在阻隔肠上皮细胞与多种有害因素接触并参与了上皮细胞多种生理功能的维持。
经本研究证实,大肠癌患者存在一定程度的肠道膜菌群与腔菌群紊乱,相对健康体检者,大肠癌患者伴随双歧杆菌、乳杆菌及B/E的下降,肠球菌、类杆菌的增加(P<0.05),膜菌群检测结果示大肠癌患者还伴随大肠杆菌含量增加。其中双歧杆菌可对肠道菌群代谢活动起到调节作用并能降低致癌性细菌酶活性,故随大肠癌的发生与进展,双歧杆菌可有减少情况。同时随着肠道内有益菌逐渐减少,潜在致病菌增加,可导致肠道环境恶化,继而增加大肠癌发病风险,可作为肠道膜菌群早期筛查大肠癌的理论研究。观察组B/E值小于对照组,则提示大肠癌患者肠道微生物定植抗力下降。综合可知肠道膜菌群与大肠癌的形成与进展具有密切关联。
综上,通过对比大肠癌患者与健康体检者肠道膜菌群检测结果显示,大肠癌患者肠道环境恶化,双歧杆菌、乳杆菌等有益菌含量减少,致病菌含量增加。基于肠道膜菌群检测,可为大肠癌早期筛查提供依据。
参考文献
[1]荣耀军,古韶东,张贵育,等. 基于LC-MS联用技术和网络药理学探讨芍药汤调控肠道菌群防治大肠癌的活性成分及作用机制[J]. 中医药导报,2023,29(9):144-150.
[2] 欧胜峰,冯巨滨,韩钊韵. 肠道膜菌群检测在大肠癌早期诊断筛查中的临床意义[J]. 白求恩医学杂志,2019,17(3):257-259.
[3] 李伟,所剑. 日本《大肠癌治疗指南(2022年版)》解读[J]. 中国实用外科杂志,2022,42(8):863-878.
[4] 刘思德,陈烨,秘文婷. 肠道微生态与大肠癌[J]. 现代消化及介入诊疗,2019,24(1):1-2.
基金项目:上海市中西医结合学会社区医学与健康管理科研基金项目(2020-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