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自诩“从事于文史校雠,盖将有所发明”(《章学诚遗书》卷二九《上钱辛楣宫詹书》)的章学诚,虽然近代声名大噪,如日中天,但于考据之学盛行的18世纪却是另外一副面目,他在《文史通义》卷四《知难》篇中描述自己“知难”的境遇时,称“为之难乎哉?知之难乎哉?夫人之所以谓知者,非知其姓与名也,亦非知其声容之与笑貌也;读其书,知其言,知其所以为言而已矣。读其书者,天下比比矣;知其言者,千不得百焉。知其言者,天下寥寥矣;知其所以为言者,百不得一焉。”后来治章氏者并没有深究这段话的丰富内涵和它在章氏思想史上的独特意义。这段话可注意的有两点;其一在考据风气影响之下,章学诚孤独无助、知音难觅心态的反映,这种不为世人所理解所接受的论述于章氏著作中随处可见,他在《与族孙汝楠论学书》中说:“辈朋征株,不特甘苦无可告语,
简介:本文旨在从跨学科视野出发,就鲁迅《故事新编》中的故事与小说做人类学思考。首先,指出鲁迅看重故事,且看重古代典籍中的老故事,并创造性地将典籍故事放入新编故事中以获得作者所要的意义。其次,鲁迅既借用典籍又突破典籍的束缚,将若干个典籍材料相互组合使用以“新编”故事,且具小说艺术特性。再其次,从中国小说发展的虚拟一脉来看,《故事新编》是我国从神话到传说,经先秦寓言,再经唐宋传奇和明清《西游记》、《聊斋志异》等至现代的代表,可用传奇文体概括之。为了实现传奇体小说的奇幻特性,鲁迅在小说人物、情节、古今语汇夹杂、时空倒错等方面做了大胆尝试。最后,从《故事新编》意义发生方式考察,得出此作的特殊文本程式,导致文本没有阐释边界、属各时代读者、意义多向等特性,这正是后现代意义发生的方式。鲁迅《故事新编》凭借如上艺术的创造性,显示出讲述和倾听(书写和阅读)故事,是人类的本能性现象,故事始终蔓延和传递于口头与作家文学中,人类借对意义的需求与故事始终相伴。
简介:《论语》“里仁篇”里提出的“里仁为美”观点集中体现了儒家美学的人学底蕴,是先秦儒家美学中一个具有元问题性质的理论命题。该命题突显出了孔子的美学思想与其仁学思想体系的内在联系,揭示出美之为关的仁本根源,同时也成为孔子对于人生、社会、艺术以及自然等等各个不同领域进行审美思考和评判的依据与标准。孟子“充实之为美”的界定与“里仁为美”在本质上是一致的。“里仁为美”的思想彰显出先秦儒家美学思想的三个突出特点:一是具有很强的人生意味,二是偏重于从内容、内在性质方面论美,三是不把美的存在以及审美活动与其他存在和活动相互隔绝。此外,这一思想也具有显明的现代价值:其所标举的仁爱精神、处世原则和思想情怀,可以对当今欲望膨胀的物化人生起到一定的矫正作用;同时,汲取其中的仁本精神,发扬传统文化和艺术以善导美、美善并举的优秀传统,也有利于克服消费主义文化潮流影响下当代艺术审美活动内容空虚、情趣低俗的弊端。
简介:王褒是南北朝时期著名的文学家,《周书》载北朝文学“唯王褒、庾信奇才秀出,牢笼于一代。是时,世宗雅词云委,滕、赵二王雕章间发。咸筑宫虚馆,有如布衣之交。由是朝廷之人,间阎之士,莫不忘味于遗韵,眩精于末光。犹丘陵之仰嵩、岱,川流之宗溟、渤也。”①既赞誉王褒、庾信自身具有极高的文学才能,也反映了由王庾二人所掀起的北周文人的创作热情。王士祯《古诗选·凡例》认为:“北周寥寥,禀得子渊、子山。二人之才,一时亮瑜。”②将二人并称为北周文坛精英。但是二十世纪以来学界对于王褒的评价远远低于同时期入北的文学家庾信,本文在考证王褒的生平系年的基础上,结合其入北前后心理变化以及其文学创作,以期客观再现王褒生平及思想。
简介:本文立论的出发点是马克思按生产方式划分的历史阶段划分法与福柯的认识论分期法下的知识型阶段的综合,在此基础上再结合杰姆逊有关意识形态要素的论述。杰姆逊可见的理论弱点是,对于那些若非乌托邦也起码是积极的元素未加论述,而这些元素或许对解构或拆解历史进程中的意识形态要素具有工具价值。本文进而提出,其未加论述之理论进途或许能成为既是超认知的又是超历史的具体的普遍。我们有理由认为要在中国语言与哲学传统内部寻求具体的普遍。本文所基的理由包括本雅明“意象辩证法”的观念构想,最终落实到作为中国理想的“和”的概念。这一运思带来一个饶有趣味的论点。当代中国官方思维和宣传中的“和”正是意识形态要素的典范。本文认为这绝非巧合,反而能打开一系列具有建设性的批判性讨论。目前,意识形态要素可说是正在一个新转向的边缘,这样的讨论尤其能触及当前的意识形态要素。
简介:一、盗墓类小说概念及从中学生群体研究的意义盗墓类小说是指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并由纸媒正式出版的以盗墓为题材的具有惊悚、怪诞、玄幻风格的小说作品,代表作有《盗墓笔记》、《鬼吹灯》等。当代文学批评界对以《盗墓笔记》为代表的盗墓类网络小说的研究力度还不大,可借鉴的资料较少,目前能够查到的文献有范鹏的《盗墓文学作品兴起的原因及问题现状分析》、朱婉莹的《论新世纪盗墓文学》。前者分析了盗墓类小说流行的原因,从好奇心理、寻宝心理和从众心理讨论了盗墓类小说与传统文化复兴趋势之间的关系。后者分析了盗墓类小说流行的社会因素,指出市场需求和读者需求是其生产的动力。二人的研究也都涉及了盗墓类小说的缺点,如结构混乱、整体水平不高等。类似文献还包括陶东风的《青春文学、玄幻文学与盗墓文学—“80后写作”举要》和马善梅的秽盗墓文学”兴起之源探索》等。
简介:本文的基本假设是叙事本身并非线性的或者碎裂的,线性与碎片性都是阐释的结果。读者若对一致性感兴趣,便倾向于在每一种叙述中找到线性,若是乐见对于碎裂的人类境况的表征,则几乎无法看到线性。这一假设可由四个例证论述。第一个例证是明显属于线性叙事的小说《三个火枪手》。细读其《序言》可知,该文本目的在于突显其虚构性,一直调用叙事聚焦,颠覆角色的身份,动摇年代顺序,对线性提出挑战。第二个例证则是匈牙利1930年代的冒险小说,从叙述时间处理的角度看,这种文类中通常会很简单,但该小说则不然。突兀的叙述只在读者的回想中才才变成线性的,与主角那侦探似的故事创造者一样。因此,传统认为的线性叙述文类在后现代文学熏陶下的读者看来,有可能是碎裂的;这一点与此文例举的另外两部非常复杂老道的叙事恰成对照。这两部碎片化的后殖民叙事作品是拉什迪的《小丑沙利马》(2005年)以及俄罗斯女作家乌利茨卡娅的《美狄亚和她的孩子们》(2005年)。尽管这两部小说的碎片化和多视角叙事技巧令人惊叹,其基于时间发展而成的家族故事主线仍然显而易见。真正的线性叙事也许从未存在过,而甚至是极具艺术技巧的碎片化叙述依然可以读成线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