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五月的空气,渗着一股草木疯长的气息,有人喜欢,也有人讨厌,说这腥气让人焚心似火。这季节,李晨生基本上一个星期出一次差,“出差”的落脚点总是在情人小陈家中。小陈三十出头,未婚,当初街道进行人口普查时,临时把她从别的部门调过来用。人口普查是件非常繁琐的事情,经常要忙到灯昏月暗。李晨生又属于好领导一类的人物,亲自送她回家。小陈靠在副驾驶的真皮沙发上,倦怠得几乎微微入睡。她的耳垂必定抹着香水,隐隐地飘过来,勾得李晨生的心茫茫然似乎在一片荒原上迷失了方向。他的手试探性伸过去,落在她头发上,而后脸蛋上、耳垂上,她没有剧烈地反应,只是身体有了轻微抖动,仿佛一片薄薄的翠叶落在一望无际的草坪上。他便像得到了默许一样继续深入,探进她的胸脯、腰肢……
简介:读过很多书之后,我才知道我祖父被处以死刑的年代原来已经废除了砍头这种刑罚.而之前的若干年中间,由于直接感受着周围人群对我祖父形象的评价,加上"挨刀砍的"又是我最早接受的一个似乎最痛快最解恨的骂人词汇,因此,我就一直以为我祖父一定是被砍头的——幸好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缢首、烹煮等等这些我们祖先发明的更痛快更解恨的刑罚.许多年以来,我祖父就在我的想像中一次又一次以至无数次地被砍掉脑袋,鲜血飞洒如霓虹叠架.
简介:这是一场无始无终的奔波.莱山之夜,山雾笼罩,疲惫不堪,却常常无法入眠.林涛阵阵,不断听到小鸟的叫声一荡一荡远逝.再次打开笔记,注视这幽深的莱山夜色,这所见所闻所思……黎明的喧声一响这个无眠之夜,思念又像海浪一样翻涌了.我发现:思念她与思念平原的心情差不多是一样的.我已经无法将其区分.这是心爱,是早已刻上的心灵之痕,磨擦也是枉然.而且我在这满天星斗之下,突然想尝试着从可怕的昨天分离出一点什么:小心翼翼地辨析,就像从灰烬中寻找金粒一样.我觉得那儿存有我真实的生活.那是一块结结实实的、与我血肉相连的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