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正>“理不胜词”李贺逝世十五年后,他的朋友沈亚之将其遗稿整理成集,并请当时的名诗人杜牧写了一篇序言。这篇序言可算是全面评价李贺诗歌创作的第一个文献,其中“盖骚之苗裔,理虽不及,辞或过之”一句断语,就成了后世批评李贺诗作“理不胜词”的祖本。其实,“理不胜词”的提法同杜牧的原意是有出入的。杜牧的立论仅就李贺诗歌与屈原的作品相比较而言,并不曾涉及李贺诗歌本身内容与形式间的关系。到五代孙光宪《北梦琐言》里指摘李贺诗作“无理”,以及南宋张戒《岁寒堂诗话》所谓“贺以词为主,而失于少理”,这才确立了“理不胜词”的断案。沿至近世,还有人把李贺称作唯美主义或形式主义的诗人,都是与上述说法一脉相承的。古往今来,也有不少人不赞成“理不胜词”的提法。南宋刘辰翁在《李长吉诗评》中就说:“贺所长正在理外。”其后,李维桢《昌谷诗解序》发挥了“诗有别才,不必尽出于理”
简介:<正>印象派画家莫奈在一幅描绘伦敦的风景画中出人意料地把伦敦大雾绘成紫色,从而使人们认识到,在平常所认为的固定不变的色彩的色相上,可以找到另一条审美之路——色彩变异的审美。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当莫奈用笔和颜料把雾绘成紫色时,文学,特别是极其看重意象和画面效果的诗歌,应该更容易或更早地找到这个新的审美视野。事实也正是如此。先于莫奈一千多年的中国唐代诗人李贺,一个天才的美的感受者和追索者,在他那些瑰丽奇诡的诗歌里,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们,诗人眼中的色彩不是固定不变,而是流动变异的。李贺诗歌中的色彩变异的手法可以归纳为四种:色彩的超常组合;色彩的反常(包括颜色的逆反);环境色的渗透;虚色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