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技术背景下国内参与式博物馆的策展研究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4-04-22
/ 4

数字技术背景下国内参与式博物馆的策展研究

吴昊

呼伦贝尔市国土空间规划研究中心(呼伦贝尔市城市规划展览馆)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 021008

摘要:随着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以及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国内外博物馆都把人民需求和社会发展作为当前的发展方向。参与式博物馆是一种非常符合中国目前社会发展状况的展览方式。但是,目前国内策划学界对于参与式博物馆的策展方式还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认知。目前,参与式博物馆尚处于探索阶段,其未来的发展还有待于根据本土实际情况进行拓展与创新。科技和参与性的策展方式相结合,会带给参观者一种崭新的展览感受。本文对数字技术背景下国内参与式博物馆的策展进行研究。

关键词:数字技术国内参与式博物馆策展

1相关概念

1.1数字技术背景

数字技术就是用计算机语言来表示并传递信息的一种综合性的处理技术。比如,像计算机和手机这样的普通的电子设备,将资料数码化,并在必要时储存,恢复,修改,以及复制。这就是每天都要呈现的数字技术。

随着各行各业数字技术的普及,博物馆行业也开始引进数字技术。比如,在博物馆收藏、展览信息推送和展览展示等领域,数字技术可以被运用到博物馆的策展活动中。运用灵活多变的数字技术,让展会的效果更加丰富、更加活泼,让参观者人数逐年成长,并激发青少年对展会的浓厚兴趣。而数字技术则为博物馆的线上沟通创造了契机,让人们可以更好地与观众进行沟通。例如,以网页、视频、微信、微博为受众提供了更多的与博物馆内容交互的途径,也为后续的用户创作提供了技术手段支撑。

随着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博物馆利用数字化手段,对文物的普及、保护、展览收藏、学术研究和公共教育等“范式”进行了变革。在这一背景下,策展人的策展方式也逐渐被数字化所取代,其中包括从传统的时间和空间场地转向虚拟场地,面对的是虚拟、线性等多种数字化媒介的展览作品。所以,需要从一个历史性的角度去审视数字技术的发展,以及它在博物馆产业中的演进,从而更好地思考策展的未来走向。

1.2参与式博物馆

妮娜·西蒙自千禧年后一直致力于“参与式博物馆”的研究,其实质上是受通信专家詹金斯于本世纪初所提出来的「参与性文化」以及网络2.0的蓬勃发展所影响。她所提出的「参与式博物馆」的中心理念,其实可以说是一种“主动参与”的行动,而不是一般的参观者的消极参与。它不仅仅是过去人与物之间的参与,而是扩展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互动,从而聚集社区形成文化,所以,在传播研究中,应该把“参与”这个概念放在“参与文化”的范畴内来看待。在查阅大量的文献资料后,得出结论:“参与性”其实是相对于“被动参与”的一种表现形式。它不像“互动”,强调的是方法而不是单纯地强调文化的传播。实际上,在一些案例中,二者是可以相互替代的。

把“参与式博物馆”的“博物馆”其实更贴近“场所”,而非仅限于有藏品、有柜子的具体的文化组织。用妮娜的话来说,「参与性的博物馆,就像街头的书店、咖啡店一样,也可以是一个集合了不同功能的社群。」

2数字技术背景下国内参与式博物馆的特点

2.1打破叙事主体时空局限

数字技术使得散布于全球的艺术品都能被完全地抓住,增强现实科技让参观者在家就能完成参观。数字技术打破时间与空间,赋予策展更多可能。策展在没有了展览,空间,资金以及其他制约物理展览的因素的情况下,更多的自由发挥策展人对展览的自由和独立的理解,以实现展览的核心理念。与此同时,围绕“物”(或馆长)的策展思想,也因应数码化的潮流,由“观众”主导的策划观念转变而来。因此,数字技术使观众获得信息的方式由局限、单一的点,转变为双向、多面的信息。叙述对象不再只是和受众进行单向的交流,而受众自身也获得了参与叙述的机会。所以,在时空的约束下,接触点延伸到了虚拟的空间。

2.2独占性的瓦解

数码扫描、模型化等数字技术已经把收藏的独特性转化为一系列可被复制、粘贴、复制的数码编码。比如,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就推出了一项对公众开放的项目,让公众可以下载,拷贝,修改作品。收集的数字减少了他们的唯一性。这些本来是专供收藏家使用的,如今却向大众开放了。《视觉艺术——从教堂到博物馆》一书中指出:“现代博物馆以其开放的造型方式,让公众有机会随意观赏,并提升其公众普世性。”由于数字技术的普及,使得收藏的“排他性”被打破。然而,从博物馆的发展历程来看,它其实一直在不断地朝着开放的方向发展。“排他性”的解体,实质上是“公共性”的生成。通过数字化的开放,为参观者提供平等的使用途径,而这正是“参与式博物馆”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一技术的特征是,只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就有平等的参与机会。

2.3拓展交互模式

在博物馆策展中,数字技术的运用为“人机交互”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相对于传统的馆长,现代的馆长更多地关注展览品和受众的互动。比如,团队实验室的展示形式取决于观看者的地点和人数,以及互动设备在三维场景中的叙述。在展览中,不仅限于将展览中的「看似可参与」设计呈现给参观者,更透过数字技术,如「VR之眼」、「裸眼3D」等,为参观者营造更为真实的虚拟空间。这种虚拟的交互方式,使参观者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通过对“劳动体验”的深入理解,加强对馆藏文物的认识,加强对文化的传播和交流。

以“数字化敦煌”为例,以前局限于远距离观赏的壁画,如今不但可以用手机触摸,任意放大、无干扰地观赏,而且,《神鹿和告密者》这一古老的壁画故事,也可以通过配音轻松地介绍,使其更容易融入文化情境中,理解其创作内容与背景,并通过配音完成文化重构与传播。

3我国博物馆关于四种参与模式的策展实践

西蒙建立了四种不同的参与模式,即贡献型、合作型、共同创造型和招待型,这些都是根据不同的公众参与程度和主动性而进行的。公众参与程度与积极性也在逐步提升,公众参与和主动性水平正在从以贡献为导向逐渐提高到以好客为导向。然而,这四人之间并没有优劣之分,他们之间的差异只与博物馆工作人员和观众之间的权力分配有关。

3.1贡献型

贡献型是参加活动最普遍的形式。这一体裁面向全体参观者,使其能够在没有专家的指导下,免费参加。一般采用留言板,分享故事,或者对展览进行投票。贡献型展示允许参观者在“参与者”和“观众”两个角色间自由转换,而“展览计划”的主导地位则完全由博物馆来决定。比如,在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的关键时刻,为了践行“存历史,收藏现在,继往开来”的思想,博物馆界将对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的重要代表性展品、图片、档案、艺术品等进行公开征集,倡导组织或个人捐赠相关物资,为博物馆事业贡献力量。为了铭记这一伟大的抗疫历程,同时面向全社会征集抗击新冠肺炎的相关资料,山西博物院在2020年7月推出了《致敬山西博物院抗击新冠肺炎》专题展览。对于捐助者来说,这种方法既简单又直接,而且具有高度的仪式感和主人翁意识。博物馆不仅保存着个人的特殊记忆,而且成为与公众建立共同记忆的家园。

3.2合作型

合作型项目有两种类型,一种是顾问型,另一种是共同开发型。以博物馆为主导的顾问型,即通过邀请有关专家或有关人士对展品进行引导;共同开发型就是在一个新的展览或计划中,请参加者担任顾问或职员。合作型项目常见形式有:在专案筹备及评审过程中,邀请业界专家担任学术导师,或邀请义工及社会人士协助专案执行。比如,在首都博物馆举办的“阅读城市”系列展,面向青少年群体,邀请中小学参加整个策划活动。在首次“寻回北京”的活动中,策划小组针对青少年的认知,从策划到展出,再到邀请同学们参与展览。在“北京庭院之美”的第二期,策展小组从社会各界征集了来自社会各界的智囊团,让他们共同参与到此次展览的策划与执行之中。200余位嘉宾就展览策划、社会宣传及解说等方面提出意见与建议。这两个专题展,是各博物馆和其合作伙伴为展现北京美丽而进行的又一次尝试。在此基础上,青年与社会思想库既发挥咨询作用,又与博物馆形成“同频”关系,充分反映出“共同参与”的特征。

3.3共同创造型

共同创造是基于观众和博物馆的双重需求,双方合作共享项目。相对于合作式,博物馆给予了参与方更大的权利,展示内容以受众的需要为导向,并由两方联合决定。为了达到社会目的,博物馆的目的常常要让位。博物馆变成了以社区利益为基础,服务于观众,为参与者发声的机构。2016年,广东省博物馆(广东博物馆)发布了《广东博物馆藏明清青花瓷展》馆长征集项目,命名为《青花瓷之约-广东博物馆明清青花瓷特展》,首次在全国范围内公开征集策展人,引导策划全流程,为博物馆的专业和公共服务提供一种全新的理念。该馆将精选200余件青花瓷器,以供考生选购,并在展览、经费、场地、设计、教育及宣传等方面,提供全方位的专业支援。这一举措是对博物馆主动邀请公众深入参与展览叙述建构的一次大胆尝试,并在此基础上,探索了公众对博物馆产业外部的发言权与自主权,扩展了博物馆的公共性。

3.4招待型

在招待型项目里,博物馆把展览厅或事件交给参观者,尽量不去干涉,让参观者可以根据自己的目的和需要自由地利用特定的空间。双方之间有必要形成一种正式的伙伴关系,以促进大众对内容的信心和对其进行适当的新尝试。这个模型的参加者可以是有学问、有艺术修养的专业人员,也可以是非专业人员组成的小组来完成专案。台湾华南大学「文化创意企业管理学」的「展览策划及管理」专业,需要同学以团体为单位,以个人为单位,自行举办一场内容及形式多样的展览。就拿他大二同学所设计的《创新一代:绽放创意》主题展来说,这是一次以低年级同学的文创作品作为展示对象,以学校艺术中心作为展示地点的创意作品展。每一个环节,从写展品提纲、标识,到场馆布置、宣传等,都是由同学们自己进行。另外,以创新的“快闪”方式,“武魂”向广大市民、老师和学生进行了武术表演。这样“实时”的展示形式,极富创造性,大大激发了同学们参观的积极性。在这个过程中,学生们成立了自己的小组,独立地处理各种展览事宜。相对于之前提及的获奖高校,招待型项目中的团队明显具有更大的自主性。

总体来看,四种不同的参与方式对公众的影响或大或小:贡献型的整个过程由博物馆主导,引导观众分享和思考;合作型仍然由博物馆主导,邀请公众参与开发和规划;共同创作注重社区利益和需求,博物馆和参与者之间进行合作和共同拥有;招待型是指博物馆充分向参与者提供现有资源,帮助他们实现自由创作。其实,四种不同的参与方式,都是以策展的方式来促进大众的参与,而这也折射出一种趋势,那就是博物馆在举办策展的同时,也越来越主动地听取大众的意见。展览作为一种最普遍的与公众接触的途径,它的展出内容直接影响着人们对其利益的满足。从某种意义上说,展览计划是一项由博物馆掌控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决定着人们能够见到哪些物品以及它们的呈现方式。

4上海虹桥机场新村社区博物馆案例分析

4.1展览介绍

虹桥机场社区博物馆,占地88平米,坐落在虹桥空港新村街。这也是上海首座以民用航空为主要特征的社区博物馆。策展小组透过一系列的活动,及与当地民众的访谈,逐步使他们主动地参与到社区更新的议题中来。最终,组织了展览《都是机场人》(见图1)。通过展示,最终使新村区特有的民航文化品牌得以发展。

图1 名称:《都是机场人》展览现场

根据策划小组的调查,现在居住在这里的人大概有20个不同的职业。同时,为了突出该社区居民的构成,根据不同的职业类型划分了相应的角色(见图2),使其有一种归属感。在此基础上,通过对考察社区的地理位置进行调研,绘制出该社区的地图,并邀请当地居民一起参与到地毯的制作中来。例如,新村的罗克平先生,他是当地著名的文化报纸《上海民航报》和《机场报》的发起人。他把过去的老物件都拿了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他的青春。展览厅内的全部藏品均为市民所收藏。

图2 名称:《都是机场人》外立面

通过这次活动,希望能召集到社区中有兴趣的人们,让他们参与到所喜爱的活动中来,比如改造社区,传播特定的喜好等,从而增强社区居民和主人公的归属感。实际上,这也是社区成员之间互相理解与沟通的地方。透过这个展览,或许可以看到,身边的每一个平凡的人,都曾与相同,都曾遭遇过航空事故,而身边的人们,也有着与相同的生命历程。在社群中,那些看过别人分享过的故事的人,也会自发地创造出自己的故事。利用正规的展览叙述方式,让社群成员透过展出,体会到社群内潜藏的共同价值与精神,并培育社群成员的骄傲与归属感。

4.2策展模式

有别于陆昌荣亚洲博物馆的展览方式,该项目是由政府主导,由社会各界人士共同参与,因此属于合作型项目。一般情况下,要挑选一个有代表性的人来代表某个团体,或有一种特殊的技巧。在实践中,博物馆工作人员与参与人的协作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在项目的设计与执行过程中,由两位专家共同参与,一位是顾问型,邀请学员做参考人物,对项目进行指导。

4.3“参与式”技巧

在初期,举行“设计挑战”,邀请并聚集一批活跃于社区更新中的参与者,让他们对特定社区中的现实问题进行思考。有些人将参加某些项目,合作完成某些项目。之后,透过他们在社群中的广为宣传,让社群中的其他成员了解并乐意参加。这样,就可以让更多的受众了解并参与其中。在此过程中,需要通过多层次的沟通,将“参与”的方式融入社区研究、社区更新、居民自治以及更新改造的全过程中。在社区发展初期,社区成员、居民委员会、政府、老人、青少年和儿童等都是社区内的利益相关者。在社区改造中,要针对居民群体特征,开展多种形式的社区改造,以充分发挥其主体作用为出发点。之后,以贴近社区居民的日常生活为主题,逐步增加了参与度。通过这些活动和策划,博物馆逐步与社区居民建立了紧密的关系,逐步形成了由居民自主管理的模式,同时也自觉地积累并培育了一批自愿参与到社区博物馆建设中来的志愿者,从而达到了社区博物馆的自主与自我关怀的目的。

4.4观众反映及社会意义

从听众的回馈来看,社群内不同的人物,能够透过趣味的互动与互动,展现自我。在这个平台上,大家可以一起做决定,一起讨论,一起讨论未来的发展方向。在这种共同的渴望下,这个社区的全体成员对自己的归属感更加强烈。

5结语

从中国博物馆的实际情况来看,中国的参与式博物馆建设需要把握四点:第一,不要盲目地增加参与度,而要在展前评价和调研的基础上,要符合中国的实际需要。第二,员工必须具备组织、参与各种活动的能力,并能与市民维持良好的配合,持续调动现场的氛围、调节节奏、应对各种复杂局面;第三,要营造一种平等、温馨的沟通氛围,让参观者能够更方便地进行沟通与表达;第四,注重观众在参观、参与时的情绪转变,营造动人的主题,是本次展会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参与型博物馆”是博物馆的一种新的发展方向,也是一种新的观念。同时,博物馆也要为公众提供参与展馆建设(叙事建构、教育活动、宣传推广等)的机会,让公众与博物馆同时成为知识的生产者与分享者。在这种情况下,参与型博物馆所追求的目的,就是让所有的大众都能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参考文献:

[1]卿雪梅.数字化时代下博物馆展陈与参与体验的创新研究[J].收藏与投资,2023,14(11):129-131.

[2]邬舒凝,陈淑君.数字技术背景下的参与式博物馆空间设计研究评述[J].明日风尚,2023,(22):97-99.

[3]周涵,田德新.参与式博物馆理论框架下博物馆教育实践与提升路径探究——以扬州中国大运河博物馆为例[J].文物鉴定与鉴赏,2023,(21):44-49.

[4]楼航燕,徐姗禾.参与时代:中国博物馆传播模式创新路径[J].未来传播,2023,30(03):41-48.

[5]丁晗雪,李湛.数字技术影响下博物馆云展览文化参与研究[J].东南文化,2022,(S2):96-100.

[6]饶永,李新宇.数字技术时代体验性博物馆展示设计研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1,(12):127-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