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国际化发展中文化冲突与融合的探究——以浙江省为例

城市国际化发展中文化冲突与融合的探究——以浙江省为例

华学文 朱菁菁 余姿

中国计量大学 人文与外语学院

摘要：随着国际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大量外籍人员涌入中国，随之而来的是多元文化在人口的快速流动中产生融合与碰撞。本文基于浙江城市中外籍人员的问卷信息与访谈内容，阐述了浙江在国际化发展中的文化融合、冲突的现状与问题，并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关键词：国际化发展 文化冲突 对策研究

为繁华便利的城市和充满潜力的行业所吸引，越来越多的外籍人员前来我国留学和工作。而浙江作为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城市之一以及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其外籍人口的增长尤为明显。而不同的世界观和不同的文化底蕴注定了城市中会有多元文化的碰撞和融合。由于国际化进程的迅速推进，各种政策和手段来不及跟进落实，当地人民也缺乏与外籍人员相处的经验，引发了多元文化冲突和其它交流沟通上的问题，因此，解决文化冲突的问题刻不容缓。

1. 文化冲突与融合的现状和问题

文化冲突指不同文化的性质、特征、功能和力量释放过程中由于差异而引起的互相碰撞和对抗的状态。¹来自世界各国的友人携带着各种迥异的文化涌入浙江，多元文化骤然聚集起来，由于差异而产生的碰撞在所难免。而由于外籍人员主动的接收理解和学习，不同的文化也产生了融合。

外籍人员对所居住城市的本地文化认知匮乏，害怕自己在交流过程中给对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降低沟通频率的同时阻碍了文化的融合；另一方面，由于宗教信仰差异，部分外籍人士无法以开放包容的心态接纳所住地的文化活动和生活方式，也阻碍了文化融合；此外，各种生活习惯、文化习俗上的差异也会使外籍人员产生抗拒心理，甚至对中华文化产生偏见，加剧了文化冲突。另外，价值取向、思维方式上的差异也会影响外籍人员对中华文化的接受度，阻碍多元文化融合进程。

2. 问卷信息

问卷主要针对外籍人员对多元文化方面的态度以及与中华文化接触的频率，调研了外籍人员与当地居民交流频率、各种文化活动的参与频率以及对中华文化理解程度等相关的问题，试通过外籍人员的观点态度分析当下浙江多元文化融合的现状与问题。

义乌作为全球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国家第一批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地区，吸引大量外籍人员前来发展贸易；杭州作为全省经济、文化、科教中心和长江三角洲中心城市之一，吸引大量外籍人士前来访学投资，故将调研地点主要设定在这两个城市。但由于疫情影响，本次调研以线上为主，线下为辅：问卷主要在线上分发收集，而线下调研旨在收集访谈数据。最后共计发放问卷247份，收回问卷241份，其中有效问卷221份。

3. 问卷分析

（一）价值观方面

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勇于奉献的精神、道德至上，重群体轻个体等等的价值观都是几千年来从历史变迁中凝结出来的。而西方人崇尚自由和平等、个人主义高于集体主义，与我们的价值观相去甚远。所以外籍人员因我国价值观与自身价值观的巨大差异，而表现出难以理解接受也在所难免。根据问卷统计的数据，在受调查的221名外籍人员中约有25%的人对中国的文化价值观呈现不同程度的不理解，但大部分外籍人员都对我们的价值观抱有正向的态度。

（二）文化交流活动方面

文化交流活动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一大承载目标，在传播文化、传递传统习俗的同时也为沟通提供了良好的途径。在了解中国传统节日和文化的同时，外籍人员也有了更多与浙江人民接触的机会，减少了沟通不足引起的误会与冲突，有利于文化融合。上网查询、看电视听广播这些个人的行为很难全面地、正确地进行了解，形式也较为单一。由社区等集体组织的文化交流活动也非常重要。根据问卷统计的数据，有51人难以认同他们所在的社区和公司经常举行文化交流活动，更有21人直接予以否认。约有33%的受调查外籍人员所在的公司或社区举行文化交流活动的频率较低。

（三）宗教信仰方面

在实地访谈过程中，我们观察到许多外籍人员都会前往当地教堂做礼拜，大多数外籍人员每周至一次，可见他们将此视为日常活动的组成部分。这与大部分浙江人民不同。浙江作为曾经的“东南佛国”，有渊源的佛教传承。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很大一部分浙江人信仰佛教。在访谈过程中，曾有外籍人员认为有些居民烧纸钱、烧香的行为既污染环境又令人难以理解。这个问题也非常值得我们探究。

（四）风俗及行为习惯方面

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各国的礼仪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差异，甚至有着全然不同的礼仪文化，因此在日常交流中可能会带来误解。而不同于这些存在差异的礼仪文化，指点别人的行为无论在什么文化中都是不礼貌的表现。根据访谈，多数外籍人员都反映自己遇到过被当地居民指指点点的行为。即使讨论的内容并没有恶意，这样的肢体语言依然会对外籍人员产生不良感观。根据问卷统计的数据，约23%的受调查外籍人员表示出不同程度地不愿意接受当地风俗习惯，也部分外籍人员表示无法理解传统中式婚礼中的习俗。

4. 文化冲突缓解对策

1. 文化适应

文化适应包括艺术、文学以及宗教信仰等方面，其中最为重要的宗教信仰中，外籍人口已经主动完成了初步的文化适应。例如信奉伊斯兰教的教徒本应每天坚持五时拜，但因时间和设施条件影响，他们一般在自己的房间内完成早上的礼拜。鉴于此，我们需要对不同宗教信仰尊重包容，同时也应积极加以引导。例如外籍人员在采访中提到的烧纸钱的行为——这本意是表达对逝去亲人的关怀寄托，但确实会造成环境污染。上海已经禁止了这项行为，浙江也可以出台相关政策，引导居民用献花这样环保的方式祭祖。

（二）政府的积极作为

文化差异并不是文化冲突的充分条件，多元文化之间的差异不一定会导致文化冲突。政府和社区应该在文化融合的过程中采取有力措施，完善制度，促使文化碰撞走向文化融合。政府要完善制度，为多元文化融合提供有力的政策支持。在文化教育政策上，倡导文化多元主义和文化包容主义，同时政府和社区要主动引导、丰富外籍人员的精神文化生活。政府还需要主导社会舆情和文化方向，为外籍人员接收良好中华文化创造氛围。

（三）主动的文化交流和传播

各种文化自组织系统发展到一定程度, 必然会发生扩张和相互接触, 产生文化输出与输入的现象。不同文化之间必然存在接触，而迥异的文化在接触中必然产生矛盾。我们能做的就是主动地传播中华文化，将传统文化的精髓带给每一个外籍人员。公司、学校和社区可以在传统节日时组织当地居民和外籍人员共同庆祝，传递传统习俗；也可以开展书法、国画等包含中华底蕴的文化活动，引导外籍人员与当地居民进行学习，在主动的文化交流中让外籍人员意识到文化的差异性，进而减少文化冲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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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2020年浙江省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计划（新苗人才计划）项目：“美美相融——浙江城市国际化发展中的多元文化融合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号：2020R409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