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沃斯教学思想及其对幼儿园教育的启示

达克沃斯教学思想及其对幼儿园教育的启示

曹润英

北京市大兴区第二幼儿园，北京 102600

摘要：爱莉诺达克沃斯继承皮亚杰学说，创造性地将其转化、运用在实际教学中，以协助幼儿建立精神价值观、提升智慧水准。幼儿的思维是个人独特性、自主性、创造力的表现，是个内在潜力全面解放的成果。因此幼儿思维的形成，要求教师必须坚持幼儿全面发展的教学立场，并借助拓展性临床教学法的实践，为幼儿思维形成营造良好学习环境。本文针对达克沃斯教学思想及其对幼儿园教育的启示进行研究。

关键词：达克沃斯；教学思想；幼儿园教育

一、引言

爱莉诺达克沃斯曾作为皮亚杰关于幼儿思维发展问题的研发助理工作，这段经验帮助了她审思怎样透过使幼儿仔细看待他们自身的感受、探讨他们自身的思维。她继而把皮亚杰学说转化并运用到实际教学中，提出通过观察在具体活动情景中幼儿的思维活动，在提问中幼儿所注意到的现象、已经形成的观点、思考的推演步骤，及其重要的思维节点等来深入研究幼儿的思考活动，以启迪幼儿的思维精彩观念。达克沃斯的教育思想，对幼儿园教学有许多可资借鉴的经验。达克沃斯曾提出疑问：精彩观念为什么随年龄而递减？答案就是把个人的思维从群体的禁锢中解放出来，从而把幼儿的思维从成长的禁锢中解放。它关乎着教师坚定幼儿发展的教育立场、选择恰当的教学方式和向公众营造有助于幼儿建立精彩观念的健康的、支持性的教育气氛。

二、坚定儿童发展的教育立场

达克沃斯主张教师的教学过程同时也是研究幼儿的学习过程，主张改变传统教育工作的教学中心，转向重视观察、探究幼儿，以协助幼儿进一步建立新经验，并掌握更加复杂的高阶思想问题。这就要求教师必须首先坚持幼儿全面发展的教育立场。而所谓教育立场，也就是对全部教育的足于幼儿发展的教师必须是信心十足的人，不但对自己的教育经验、观点具有信心，而且要增加对每个幼儿的教育实践、经验的自信，并能够透过教师目光了解出幼儿具有闪光点，从而形成支撑性的教学策略。虽然这些概念近年来被无数人提出，几乎已经成为常识，但口语成为行为习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根据实际调查和文献总结，笔者认为很多教师教学立场的偏差一般体现在:

（一）教师对幼儿“等着吃饭”的看法

教师往往以自己为权威标准，将孩子的发展和表现纳入自己的衡量体系，做出不合理、不可靠的评价，得出孩子缺乏知识和基本行为技能等结论，并需要加强学习和培训，才能达到合格线。所谓学习，不是幼儿参与实践活动独立操作、探索结合获得的有益体验，而是“眼视教师、耳听教师”对教学内容的被动接受。换句话说，在成年教师的眼中，孩子是被动学习的盲目“贫困户”。因此，我们可以看到，教师在创造环境方面是费时费力的，因为他们判断“这些孩子不会做”；将教学活动压缩在小范围内，扩大集体课程，因为幼儿教师认为“不上课，孩子什么也学不到”；或者角色游戏活动中，见到医务人员将笔记本电脑、听诊器、病历单等散放在桌上，立即介入命令“赶紧摆整齐，笔记本电脑放这边，听诊器放那边”。上述现状无一不透露了教师内心中标定幼儿少知少能而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二）“崇尚确定性”的教育观

幼儿教师常常期望可以控制幼儿在园的所有教学活动，让事情井井有条地按着“剧本”完成。他们会提早好几个月仿照所购教具设计好教学内容及时间，然后忠诚地遵守与实施；将教学活动设计当成编写教师的讲稿，准确具体落实到教师的每一个的合乎“幼儿”教育思维逻辑要求的回答；在教学活动中提倡幼儿静坐听讲、把握规范观念，忽视或否决讲稿以外的幼儿自身的精彩表现；评判幼儿的创作时习惯于用图书实例、成人教师眼光当做尺寸，测量“画得像不像”、“结果是不是合乎科学研究规则与实际”等。诚然，教学活动的“蓝图”引导了成人教师选择更为正确的农业手段，不过伴随事情的推移，由于不同因素的作用，适当的教学对策也就必须是可以灵活调节的，对儿童的思维教育更是如此。执拗于绝对的准确性的思维教育，就如同农民不顾及植株自身的生长发育特点，全部要求和当地天气、土壤等条件一样荒谬地设定了农事目的，而且到结尾还可以把农民微薄的农业收获，归咎于植株，即幼儿自身。

所幸的是，这些教育工作者都采取了更加重视幼儿的基本需要、兴趣和特点的教育价值立场，并了解到幼儿虽则身体上属弱，然而，正是由于这样，幼儿的发展方向没有以特殊的方式给出，并显示出其丰富的潜力。孩子的学习体验不是来自书本语言，而是在指尖中、在想法、在想象，又或者在梦想中；幼儿也具有自主认知、自主表达和自主完成的基本需求。在这几个领域方面，教育学者瑞吉欧主张“丰富的儿童”这个概念，相信幼儿是有完全独立的公民，但必须获得相应的社会待遇和社会环境；相信幼儿的天赋、潜力，并强调幼儿自觉而能动地和周遭自然环境互动，扩展认知所能。瑞吉欧幼儿的“一百种语言”就是幼儿经过自主建构、自己酝酿、自己打磨而成的精神观念，它有力地解释了不同的话语教育立场对教学效果的影响之大。所以，回归教学根本，立足幼儿心理发展的教学才是切实解决幼儿个体生存发展、精神发育所需要的实际活动。

三、拓展性临床诊断教育学的经验

在达克沃斯看来，课堂上有着难以预测的特点。这当中就一直承担着后现代风格的教育思考，即教学活动是发生的、不确定性的、模糊的、多因素相互影响的过程，是由教师根据幼儿过去的生活经历，通过帮助幼儿和活跃素材能动地相互作用，在情景中梳理新联系、新经历，从而建立属于个人的有意义世界的教育实践活动过程。她还从皮亚杰和日内瓦学派所创立的“现代医学临床调查法”中受到启发，系统指出“拓展性临床诊断教育学”的新教学方法。

（一）拓展性临床诊断教育学的涵义

称为拓展性临床诊断教育学，就是教师创设情景，要求人们，包含教师在内，卷入当中并自己探索、寻找问题，经过数天、数周、数个月甚至数年的不断探索，学习者和教师都可以建立、扩展和加深属于自身的独立的观点。“拓展性”表现在三个层面∶一是互动时间的增长；二是采访对象的扩大；三是活动目的的扩大，不仅仅是为了获得儿童智力发展的资讯，还可以通过这种发现来促使幼儿更广泛的学习。根据拓展性临床诊断教育学，达克沃斯认为课程包括了两个主要方面教学内容。一方面是使学习者群体主动投身社会生活现状。由教师创造具有精彩观点的教学情境，另一方面支持幼儿直接了解与所学知识主体有关的事情，并通过幼儿与实际物品的交互，通过层层深入对自身的理解，从而获得来自于实际事件而又超出了其自身能力的更深入的理解。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孩子自己，没有权威的人可以对孩子的行为和思想发号施令。达克沃斯教授曾经介绍过一个实验活动，在秋季，每个学生选择了不同的树为研究对象，每天观测并记录着叶子的颜色变化，在经过分析论证、试用后形成了叶子变色的基本理论，为掌握“光合作用”的学习奠定基础，而并非从了解“光合作用”这种专业概念入手。因此，后者就如同“玻璃罩下的死蝴蝶”，尽管还保留着原有的色彩和形态，但那使飞舞变为可能的生命和运动缺少了。另一个是倾听学习者的理解。教师要关注和倾听孩子“原始”的情感表达，并及时要求更具体、更全面的学习心理过程，以便尽可能正确地、更接近地厘清幼儿的已有学习经历，并规划教学帮助幼儿进一步扩大学习经验地图。一旦限制、中断幼儿要讲的教学内容，企图影响、引诱幼儿说出教科书上的答案，教师将始终无法明白幼儿知道了多少、正在学习什么以及今后怎样发展。同时，当幼儿产生“错误”的局限性认识，教师首先不要显示出任何指责的意愿，而应该抓住其中隐含的有关幼儿思维发展的线索，协助幼儿调整、解决认知策略中的问题，透过自我调节获得更深层次的和谐。一旦儿童简单地得出了推理不清、一知半解的结果，教师也应该考虑提出问题和制造理解冲突，以达到上述相同的目的。此外，教师在“制造矛盾”时必须注意自己的语气和态度、问题的性质和孩子的心理状态，以免使孩子感到困惑、尴尬甚至失去信心。

（二）拓展性临床教学法的实践运用

《多多益善∶倾听学习者解释》一书中，提供了一位和达克沃斯合著的幼儿园教师的研究性课堂记录。这位教师仔细记下了和三位分别是四、五、六岁的幼儿在一起学写童话书的过程。在第一次活动中，教师给每位幼儿都带来了一本空白日记体，另外还有铅笔、蜡笔和其他“真正”的书写工具，通过询问关于纸上“缺失的东西”的问题，激发孩子们思考，并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投入到“写书”的工作中。在每周二的教学活动中，教师以旁观者、聆听者、挑战者、促进者的角色自居，帮助幼儿用自己的思维方式记录思维，并引导幼儿寻找资源解决自身出现的问题，采用这种方式促使幼儿分别能力获得了长足的提高，同时也养成了自信独立、勇于表现等的性格特质。或许透过以下的这个活动片段，可以让人们更直接地发现拓展性临床教学法对幼儿精彩观念的发展的巨大影响^[1]。

以某园历时二周的“自制洒水神器”教学活动为例。在一个宿营回园途中，幼儿看到了马路旁现代化的手动喷水设备，通过教师的简要说明，有个孩子提议在花园里发明一个类似的装置来方便喷水。老师肯定了孩子们的想法，和孩子们一起测量了小花园的地形，讨论了设备的固定点。然后，老师根据孩子们的想法和要求，在艺术区放置了笔和纸、矿泉水瓶、雪碧瓶、塑料袋等材料。孩子们在教学活动区绘制自己的喷水装置设计图，将设计图案做成实物。然后进行实验，经过对比筛选，最后决定使用矿泉水瓶作为储水设备。根据在户外游戏中玩PVC管的已有经历，小朋友利用PVC管搭成的支撑，设置水瓶、接水管，并初次获得成功。但教学活动尚未就此结束，教师继续向小朋友提问“怎样使支撑更稳固”的挑战，指导他们继续修改、优化设计PVC管支架。

正像皮亚杰先生所说过的，智育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在让幼儿学会“半个真理”，也就是在复制与保留已有的真理，是在让幼儿通过自己花费时间经历的探究和发明。在这个例子中，我们能够发现教师觉察到了幼儿的学习兴趣，并顺势谷生出此次活动，并引导幼儿自主思索解决问题的路径，从而提出略高于现有教育搭建水平的新挑战。幼儿有充足时间制定、实施计划，通过对比各种材料的效果以择定某个方法，然后再运用、强化现有经验进行实验搭建幼儿的每一种自主性行为都增加了幼儿获取成功经验的机率，也增加了幼儿生成“不同的智慧”的可行性。

（三）拓展性临床教学法对幼儿园教育活动的指导意义

显然，达克沃斯高度重视幼儿自身的学习活动和思考，以及在教学工作中通过创新的拓展性临床教学法与她所重视的学习者的主体地位保驾护航，可以为幼儿园教学的具体实施提出下述思考。

（1）适宜情境是精神活动的起点

思维想法的产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拥有奇妙想法的机会。一个理想的工作情境必须与孩子当前头脑中最突出的事情完全一致，才能激发孩子思维更加活跃，从而产生适度的挑战性和新鲜感。同时，还有一定的材料和资源可供勘探和应用。比如，当孩子对快递员的工作有好奇心和强烈的了解欲望时，老师可以和孩子商量在角色游戏中设置一家快递公司，通过摆放纸笔和盒子让孩子分拣包裹、查看邮件列表、收取费用、送货等方式，支持孩子体验快递员的劳动。

（2）充分探索是学习活动的关键

经验是智力发展的一个“无与伦比的解释因素”，所有的想法都需要一个经验基础。对于儿童来说，经验知识主要来自于主体对客体的充分发现、转化和创造。但如果孩子们对一个物体有多维度的调查和理解，幼儿可以更好地联系个人经历和手边资料，从而寻求切己性的反思和认识，开拓学习发展的疆域。这对教师的主要工作诉求，就是重视培养和满足幼儿自主思考和探索的愿望；保证继续探索的时间，按照幼儿的投入程度、情绪状况有机调整日程表；保持一定的存储空间，让幼儿自己的作品可以保存至少三四天或更长久，为幼儿围绕某一话题展开的持久探索提供了基本条件^[2]。

（3）系统观察力是认识的基石

因为幼儿的语言能力还未形成，所以幼儿的观念不仅仅在于口头表达，同时也会以绘画、人体动画、音乐等文字以外的途径传达开来。教师必须通过细心观看、辨别情景中幼儿即时性的语言、行为、表情，并悉心揣摩、理解幼儿的作品，从中发掘幼儿奇妙的思维，从而了解儿童当前的心理发展状况，并采取有根据的支持措施。这种专业实力的获得，要求教师掌握儿童发展心理学、儿童生理学的基本知识、各学科教育的基本理论等，并能在教育课程的场景中熟练地进行转换、调整和实施。反思实验和同侪研究也是教师需要的教育路径。

（4）关爱个体，是教育的最高境界

每种幼儿都有自身一个特定的生存发展背景、个性气质特点、认识类别、学习模式、趣味喜好等系统，加德纳的“多元化智能发展”、费尔德曼的“非一般性发展”乃至新皮亚杰主义者的“领域特殊性”都论述了这些主要问题。因此，教师应在了解儿童发展的普遍性知识的基石上，照顾个人特点，照顾各种兴趣爱好，根据孩子的需求提供心理服务，激发个性，帮助每个孩子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一步步提高学习能力^[3]。

四、为幼儿精彩观念的产生营造良好氛围

当然，培育未来的人才是一件事业，值得整个社会的努力。正如迪尔凯姆所阐述的，幼儿教师每时每刻经受的迫害，就是欲以自身的形象陶冶幼儿的环境的迫害。所以，不要用单一狭隘的角度来剖析幼儿园教学，例如“具有缪斯天性的幼儿社会文化”与“毫无缪斯情调的校园社会文化”相矛盾的社会问题，并非将托儿所关起园门后所能处理的。幼儿的解放需要寻求更加深入全方位的帮助，要求教学体系内部共同担当起责任，幼儿的精彩观念需要整个社区的共同关怀。公众也需要认真反省对幼儿学业的控制，认真反省对幼儿能力的轻视与傲慢，努力掌握并适应幼儿身体的发展节奏与特征，努力创造并配备幼儿参加活动的适当时机和资源材料，充分调动并启发幼儿的能动性和创意，鼓励幼儿更加热烈地、更加投入地、更加频繁地产生精彩表现、构筑新意义世界。举例来说，父母打破越多越快越早学习思维、赢在抢跑线的反惯思想，摒弃恐为人后的焦躁心理，真实关心幼儿的需要与趣味，给与幼儿乐意为之的权力，公平地和幼儿说话交流，聆听幼儿的想法和思考。达克沃斯的主要研究贡献就在于启发我们保持关注，真正接近幼儿的日常生活，真正接近幼儿的兴趣爱好和学习需求的教学研究，都是切实可行的、富有成效的。比如，幼儿园游戏活动、某省课题游戏化研究项目、某市三期教学改革方案等，都是通过根据童性特点、实际和文化条件的尝试和努力，切切实实地解决了当前幼儿园教学中存在的若干问题^[4-5]。

五、结语

在高速变动的现代社会生活中，没有哪一门知识是恒定永恒的、权威的、可以为幼儿应对未来生存问题提供保证的。所以，从幼儿园教学来说，幼儿真正的学习需要并不在于认可、记诵他人的知识结论，而在于提高、发挥自身的思维能力。教师应坚持幼儿全面健康发展的教育立场，透过在日常生活洞察、掌握幼儿的现有价值观及未来发展水平，并构思、设定后续课程及教育目标以帮助每位幼儿获得未来发展的潜力发展可能性，从而形成对个性来说是新奇的独特的教育价值观。同时公众也应该改变观点，以幼儿的精彩观念发展作为教育追求目标，为每一个幼儿的良好开端营造相适应的社会教育环境。

参考文献：

[1]挺起儿童学习的“第一块骨牌”[J]. 冯卫东. 教育视界. 2017(24).

[2]如何让我们的孩子离成功更近一些——Grit[J]. 林晓玲,袁爱玲. 教育导刊(下半月). 2018(06).

[3]关于幼儿课程游戏化精神与理念的思考[J]. 归矫捷. 求知导刊. 2019(34).

[4]基于幼儿和谐成长的幼儿区域游戏活动的组织策略[J]. 许婷. 科普童话. 2019(36).

[5]在游戏中成长——论幼儿园课程游戏化和区域活动的有机结合[J]. 汪海燕. 教育观察. 2019(03).